“雲王妃好大的架子呀,竟讓這麼多人等你一人。”玉清公主開口,這話隻提了雲王妃而對雲王隻字未提,明擺著是針對清塵,隻是清塵和這玉清公主素未謀麵,不知她這是哪般?“清兒,不得無禮。”話雖是這麼說,但也沒見西陽帝這話裏有絲毫的責備之意,反倒是有絲絲寵溺在裏麵。這玉清公主乃是西陽帝最為寵愛的女兒西陽玉清,是以性子比較刁鑽。清塵和宮胤宸對此並未做出回應,一時間陷入冷場,仿佛這對父女唱的獨角戲,西陽帝對二人的做法大為惱怒,但畏於宮胤宸的勢力不好發作,便也隻能作罷,“咳咳,既然人都到全了,便開始吧。”西陽帝用眼神示意。一群舞姬從角落裏出來,絲竹聲掩飾了方才的尷尬。
酒過三巡,宮胤宸起身來到殿中央,“啪啪”,“此乃翡翠琉璃掛,獻給西陽陛下作為壽禮,望陛下不要嫌棄。”宮胤宸說得雲淡風輕,聽的人可就不能平靜了,傳聞這翡翠琉璃掛有延年益壽的功效,這南雲就這麼輕易送人了?直到宮胤宸回到座位上,眾人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清塵看了宮胤宸一眼,意味不明。“還是要做做樣子的。”宮胤宸無奈,娃娃這是鄙視我的節奏?
東風和北霜也分別進獻了壽禮,雖也是稀世珍寶,但和翡翠琉璃掛比起來卻遜色了一點。
這時,花舞族二長老走了出來,身後兩人架著一個架子,架子上有一個用紅布蓋住的物體,眾人紛紛來了興致,這花舞族的物件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看到的,“西陽陛下,此乃我花舞族富有的一種物什,特來獻給陛下作為壽禮。”二長老說著,拉開了紅布,一個精美的瓷器出現在了眾人眼中,“這……”眾人一片茫然,紛紛將目光投向東翎胥,東翎胥無奈搖頭,雖說這花舞族在東風境內,但東風卻不知其方位,更別說進去了,東風對花舞的了解和其他各國也差不多。
“素聞雲王妃見多識廣,想必定識得此物。”玉清公主再次發難。“公主莫要欺人太甚!”宮胤宸生氣了,三番五次找他家娃娃麻煩,是可忍孰不可忍。雲王生氣了?!這可是第一次見雲王臉上有了第二種表情,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神秘的雲王妃麼?眾人將目光放到了清塵身上。玉清公主聽完宮胤宸的話很是委屈,他不知道早在五年前她的心就已經遺落在了他身上,她本以為他無意娶妻,哪曾想今日他的身邊竟有了另一個女子,而且這個女子還這麼惹眼,她隻不過氣不過,宮胤宸竟然這麼維護她,這讓她怎麼不恨!指甲嵌進手心也恍若未覺,她今天就是要讓清塵出醜,讓宮胤宸知道,隻有她西陽玉清才配得上他,也隻有她才配站在他的身邊。
清塵伸手握住宮胤宸緊攥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安心,起身來到大殿中央,一道清冷的聲線傳來,“在如夢的煙雨中聽青花吟唱那千年的情事。”稍作停頓,用手拂過瓷瓶,“此物乃是青花瓷,隻是這做工……”手過,話落,青花瓷應聲而碎,“令人不敢恭維!”大殿上寂靜無聲,這雲王妃是什麼來頭,竟然無聲無息地將瓷瓶震碎?!宮胤宸也是一臉震驚,感覺娃娃拒絕自己好遠,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二長老眾人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青花瓷是花舞獨有,除花舞族人外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莫非……不,這不可能,二長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悄悄和舞蝶衣對視一眼,“西陽陛下,青花已毀,蝶衣為陛下獻上一曲聊表歉意。”“聖女客氣了。”沒錯,這舞蝶衣正是花舞聖女。
一陣清香拂來,隨著第一個音符落地,眾人皆進入幻境,唯有兩人,一人宮胤宸,另一人便是清塵了。隻是清塵自曲聲響起便有些不對勁,宮胤宸緊張的看著清塵,這是第二次了,娃娃這是怎麼了?第一次是在南雲,娃娃也是這種反應,當時那血紅的眸子在宮胤宸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