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南茅北馬,在名聲上,茅山和出馬仙並列。
茅山分為上中下三宗,上茅煉符,中茅煉氣,下茅煉鬼,把小薇帶走的就是下茅宗的一個道士。
說的好聽點,是看上了小薇的資質,想要收小薇為徒,難聽便是要把小薇煉成本命陰屍。
這就和本命蠱一樣,一旦煉成,小薇的命運可想而知,留給趙亮的時間並不多,頂多五年。
“小薇當時能走的,她為了救我留下來,被那人帶走了!”趙亮喃喃著,拳頭下意識的攥緊。
“三元宗和下茅宗攪在一起了!”張茉輕聲解釋道。
三元宗的根基不在北而在南,有仙家在東北,別的勢力便隻能在夾縫中發展生存。
認真算起來,下茅宗其實沒想象中的強大,解放後,數次運動,受創最重的就是道家的勢力。
數十年如一日的破除封建迷信,道觀毀的毀砸的砸,越是有道行的被批鬥的越慘。
上茅宗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中茅宗到了海對麵,下茅宗則是流竄在南洋一代,養小鬼,下降頭,一些南洋邪術的根子都在下茅宗身上。
如今國內的下茅宗,要麼是南洋歸流的,要麼是當初留下來的,無論是哪一種,勢力都不會太大,應該是依附三元宗生存的。
無論是哪一種,都可以確認,三元宗是我們的敵人。
“努力修煉,幹掉三元宗!”我伸手在趙亮的肩膀按了按。
“嗯!”
趙亮點點頭,可眼中依舊是灰暗的。
我想罵娘,趙亮狀態不對,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貨存了死誌。
三姐沒再說什麼,隻是深深看了一眼趙亮。
這一夜過的很快,三姐恨不得把知道的能說的都告訴我們,可總有離別時,趙家屯畢竟不是人待的地方。
離開時三姐沒來送我們,和來時一樣,我包了一輛出租車,打車回家。
九點出發,下午三點到家。
一下車,任嬸便撲了上來,把趙亮摟在懷裏放聲大哭。
“媽,別哭了!”趙亮低聲安慰道。
任嬸哭了一會,回過神之後,拉著趙亮半響,確定趙亮沒事,才鬆了口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問道:“小薇哪去了?”
趙亮神色一黯,低頭一個字不說。
任嬸立即知道出事了,歎氣道:“小薇是個好孩子,可她不是人啊,沒法給你生孩子,她不回來正好,改天媽給你介紹個好閨女,保準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任嬸說的頭兩句還像那麼回事,可說著說著就差沒拍手叫好了。
“哥,有事叫我!”
趙亮扔下一句話,悶頭回家。
“這孩子!”
任嬸拍了一下手,小跑著回家。
“不怪任嬸,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張茉略有些感慨的說道。
張茉說的沒錯,當媽的大多這樣,我那個媽除外。
進院之後,大黃衝了出來,繞著我搖尾巴,搖了兩下,它發現了和白條雞一樣的老狗。
“汪!”
大黃湊過去嗅了嗅,繞著老狗轉了兩圈,老狗沒動,而是用一種看小孩的眼神看著大黃。
半響,大黃用頭拱了拱老狗,還把狗盆拖出來,遞到老狗跟前,讓老狗吃。
“真是奇了怪了!”
我搖搖頭,大黃這狗東西其實挺獨的,沒想到老狗什麼都沒做,竟然就把它降服了!
“堂主!”
家門口,灰孫和黃燕也早早的等著,和上一次的態度完全不同。
“下去吧!”
褚墨淡淡掃了這倆一眼,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
灰孫一哆嗦,黃燕的麵色也不好,倆人沒敢多說什麼,老實的按照褚墨的吩咐,消失在我們眼前。
上一次我在三棵樹沒消息,褚墨也斷了聯係,這倆家夥不但不在家安慰任嬸,反而是去拜會灰家和黃家的大佬,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