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怎麼了?”
我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沉聲問道。
“有惡客上門,我去會會他,你們安心待著!”王老太太陰著臉扔下一句話,便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不會是那個道士吧?”王寡婦皺著眉頭問道。
“不知道!”我略有些擔心的望著外麵。
“吼!”
很快,外麵傳來了一道震天的虎吼聲,掛在門外的兩盞白燈籠一陣飄搖,光線變得黯淡下來。
王寡婦站在門口望了半天,咬牙道:“不行,不能等了,老弟,超子,咱們出去幹一下!”
“行!”
我一口應下,王誌超也沒表示反對。
剛走出大廳,王老太太便推門而入,身體隱隱有著一股血腥味,臉上也滿是疲憊。
看到我們仨一副警惕的樣子,她揮揮手道:“都解決了!”
“您沒事吧?”我關切的問道。
“沒事,受了點小傷!”王奶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今天就不和你們聊太多了,我隻說三點!”
“您說,我們聽著!”我連忙點頭。
“第一,來的那個惡客是一個道士,應該就是你們提到的那個,他受了傷,短時間內不會出來了!”
“第二,不要去找他,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王老太太每說出一條都看我們仨一眼,說到最後一條時將目光對準了我,說道:“別老到處跑,修煉才是正途,這麼長時間了,你看看你的修為,差的太多,我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你帶回去吧!”
說完,她擺擺手,表示送客。
“您安心休養!”
我對王老太太鞠了一躬,給她倆使了一個眼色,轉身向外走。
和來時一樣,回的時候還是坐轎子,隻不過轎夫換了人,相比於來時的那六位,這六個虛弱很多,前麵引路提燈籠的也由兩個變成了一個。
不止如此,村裏的建築損壞了很多,隱隱的還有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從破舊的宅院中傳出。
我馬上明白,王老太太的傷勢絕對比她說的嚴重,那個道士的傷也輕不了!
回程一切順利,到家時是淩晨三點半。
我本想留她倆住一宿,她倆拒絕了,王寡婦說要回去陪女兒,王誌超說要解剖屍體,其實都是借口。
臨走前,王誌超告訴我,明天不用去報道,有事情會通知我。
“王老太太這次下了血本了!”
一進屋,褚墨便咂咂嘴。
“怎麼?”
我嘴上問著,心裏卻合計著她為什麼不願意見王誌超。
“你自己看吧!”
褚墨一指炕上的幾個檀木盒子,腰一扭,轉身出屋了。
“這個我愛吃!”
沒等我動手,阿桑已經打開了一個盒子,裏麵是三根殷紅色的藥草,藥草頂端還有三個瓶蓋大小的火紅色果子。
“這是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這叫陰火果,產於極陰之地,以陰魂為養料的一種野果,因為有傷天和,一般人不敢培育!”
阿桑說著說著,口水跟著流了下來,爪子也下意識的伸了出去。
“啪!”
褚墨突然出現,對著那隻伸過去的爪子就是一拍。
“我沒想吃,就是想嚐嚐!”阿桑吸溜一聲,把口水吸了回去,猶自狡辯道。
“哼!”
褚墨斜眼看著阿桑,那架勢很明顯,你就騙鬼去吧!
“誰稀罕啊!”
阿桑撇撇嘴,轉身爬回炕頭,眯眼睡覺。
可褚墨每打開一個盒子,阿桑的眼睛便張開一條小縫,偷偷瞄著,顯然是賊心不死。
“竟然還有太歲,她可真是下了血本!”
打開最後一個盒子,褚墨驚歎一聲,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等著吧,這個人情早晚有你還的那一天。”
“是唄!”我也感歎一句。
“有好東西啊?”
話音剛落,老白便從堂單內鑽了出來,雙眼放光的湊到盒子前,不時拿起一個湊到鼻子前聞聞。
對老白吸引最大的還是藥材,自從進門,她一直和張茉研究藥方,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