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神,門開了?”
郭富被嚇得一哆嗦,一步躲在了我身後。
“汪!”
大黃嗅了嗅鼻子,輕叫了一聲,回頭對我晃了晃腦袋。
“沒事,進來吧!”
我拉了一下郭富,率先走了進去。
開關在門口,我把燈打開後,一股明黃色的光射了過來,晃得我眼睛一花,下意識眯起了眼睛,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吼!”
大黃立馬低吼,衝的不是別人,正是我身後的郭富。
我轉過身,郭富的眼神有些不對,呆愣愣的,嘴角還掛著一抹傻笑。
我一指點在他的眉心,郭富一激靈,眼神恢複了清明,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說道:“謝大神,咱們走吧!”
“走什麼走?”
我冷哼一聲,事情沒搞清楚,走了更麻煩。
我把郭富推到沙發上,讓大黃陪他,自顧自的向裏走,檢查這個房子。
房子有些年頭了,牆皮呈現一種昏暗的色彩,地麵是那種老式的水泥地,處處透著一股年代氣息。
一共兩個臥室,其中一個掛著一幅遺照,遺照上的女人很漂亮,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看了半響,我心裏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就好似和一個活人在對視。
越看這種感覺越強烈,我走過去取下照片,照片本身沒有問題,可牆上釘的掛照片的釘子有些不對勁。
我試著拔了一下,釘的不是很牢,擰了兩下手上傳來一種奇怪的觸感,就好似有什麼東西被紮破了。
我皺皺眉,一點一點的加力,釘子被緩緩拔出,連帶著牆皮也跟著脫落一塊,順帶著拔出了一個木楔子,牆上頓時出現一個小洞。
我向裏麵瞄了一眼,裏麵有一顆眼珠,在我看它的同時,它也在看我。
我緩緩向後退了一步,明白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郭富說過,他小姨子薑愛華就是一個普通的護士,她丈夫蔣春光是個病秧子,這個家庭,普通的不能在普通,誰會在牆裏放一顆眼睛。
這種做法,就是一個好人,時間長了,也會精神錯亂。
我從兜裏摸出一張符紙,簡單折疊一下後,我小心的把那顆眼珠撥出來,帶出了一點暗紅色的血。
眼珠已經被釘子戳破,正在向外滴著醬紅色的血,這麼多天,眼珠子就好似剛取出來一樣。
正想著,客廳傳來一道開門聲。
我包起眼珠子,轉身來到了客廳,進來的是一個矮胖老太太,她看到我和郭富,一臉的懷疑。
“大姨!”
郭富倒是認識這位,站起來尷尬的叫了一聲。
“你怎麼進來的?”老太太冷聲問道。
“門沒關!”郭富尷尬的說道。
“你來這幹什麼?”
老太太根本不給郭富好臉子,看那副樣子,恨不得生吞了他。
“還有,他是誰?”
掉過頭,老太太又盯上了我。
“我是出道的,這是我從牆裏挖出來的,薑愛華的死,可能不簡單!”
沒等郭富說話,我先開口了,把用符紙包裹的眼珠攤在手心,展現在老太太麵前。
“這啥?”老太太狐疑的看著我。
“一顆眼珠!”
我一邊說,一邊打開符紙,看到裏麵的眼珠,老太太眯了眯眼,眉頭皺了皺,問道:“真是從牆裏掏出來的?”
“您可以去看看!”
我指了指裏麵,老太太想了想,緊著眉頭向裏走。
老太太的表現有些出乎我的預料,那顆眼珠血呼啦的,正常人看到首先應該露出驚懼的表情,可這位,還想探查一下。
來到臥室,老太太看到牆上的那個洞,沉吟了片刻,嘀咕道:“我就說嘛,小華死的不明不白的!”
郭富聽了神情有些激動,上前問道:“大姨,愛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