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一道有些空洞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我們的目光全部投了過去,謝有才也在地上蠕動著,看向門口的目光中滿含怨毒之色。
首先進入我們眼簾的一雙繡花鞋,然後是一席純黑色的絲綢壽衣,最後是一張冰冷的俏臉。
“小萍,你沒死?”
見到這個人,老張驚呼了一聲。
被稱為小萍的女人好似木偶一樣,緩緩的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老張,說道:“你都沒死,我為什麼要死!”
老張慌亂的指向地上趴著的謝有才,急促的說道:“當年的事不怪我,是他,是你男人要賣你!”
我馬上反應過來,這個女人是謝有才的老婆。
我看了看謝有才,又看了看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便可以解釋的通,這個叫小萍的回來報仇了!
王寡婦的臉色這時好了很多,甚至還向一側退了退,把謝有才讓了出來。
“老公,你怎麼下來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麻煩別人,想要下炕,和我說嗎?”
小萍的注意力很快便從老張身上移開,重新放在謝有才的身上。
“嗚嗚!”
謝有才嗚咽著,眼珠急切的轉著,目光不斷的在我們身上打轉,祈求我們幫他。
誰也沒動!
老張是不敢,我們仨覺得沒必要!
小萍緩緩的來到謝有才身前,雙手掐住他的腋窩,把他從地上扶起,撂在炕沿上,然後緩緩的向後放倒。
“嗚嗚!”
謝有才艱難的側頭,用眼角的餘光哀求的看著我們。
“老公,當年我也求過你,我記得那次,你打了我一巴掌,還扒光我的衣服,把我關在下房裏!”
小萍摟著抱著謝有才的頭,輕輕呢喃著。
謝有才的臉猙獰著,完全變了形,恐懼寫滿了他的臉,可對於現狀,卻無能為力,一如幾年前的小萍。
“你看我對你多好,你扒光我的衣服,是為了用我的身體賺錢,我扒光你的衣服,是為了幫你療傷!”
小萍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將謝有才重新放在了炕上。
皮肉和將近一百度的炕席接觸,發出滋的一聲,冒出了一股青煙,一股烤肉味瞬間充斥在房間內。
謝有才的眼睛凸了出來,嘴大張著,卻一絲聲音都沒發出,下體的傷口隨之崩裂,湧出一片汙血,一團血霧也隨之升起。
“老公,你以前說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也是如此想的,我們生生世世不分離!”
小萍在謝有才耳邊呢喃著,手裏悄然摸出一個改錐,對著謝有才的眉心紮了下去。
錐頭與骨頭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暗紅色的血一點一點的溢了出來。
小萍做事很認真,改錐在謝有才的頭上一筆一劃的雕刻著,皮肉和骨骼分離,就在我們眼前,小萍用改錐把謝有才的臉剝了下去。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強製壓下心頭的惡心感,小萍在折磨謝有才,也是在為自己報仇。
有因便有果,當年徐有才施加給小萍的,如今都還了回來。
還有村長那一家五口,毫無疑問,就是小萍幹的。
改錐前麵是斜角錯頭,錯頭後麵帶一個橫鉤,一錯一拉間,便從骨頭上剔起一片皮肉。
十分鍾後,謝有才終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小萍將謝有才的眉心骨摳下,小心翼翼的包起來,就如同她說的那樣,死也是她的人。
小萍是個很利索的女人,這一點,從她將謝有才的臉皮收拾的幹幹淨淨,又將頭骨的肉絲全部處理幹淨便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