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凱越賓館,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經曆了那一場幻境,我看什麼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其實直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是怎麼陷入幻境的!
那個幻境很真,樓梯,鮮血,死人,藍天,白雲,如果不是最後時刻那個邪鬼仔弄巧成拙,我和亮子很可能死在幻境裏。
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直到到家,也沒想明白。
我也沒糾結,把情況和褚墨她們說了一下,便該幹啥幹啥。
之後的兩天,沒什麼大活,來看事的問的都是一些小問題,任嬸就能處理,王寡婦那頭我的電話打得很勤,問她那個邪鬼仔有沒有消息。
每次王寡婦都說沒有,那個邪鬼仔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蹤跡,讓我沒想到的是,王凱峰給我打了兩萬塊錢,說是辛苦費。
我收了,不管怎麼樣,我和亮子都救了一命。
死了兒子,王凱峰反倒瀟灑了,王寡婦說他把婚離了,離婚的第二天就領回家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
知道了這個消息,我算是明白,為何王凱峰那天會有那種表現,他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原來在外麵有了三。
死了一個王樂樂不要緊,王凱峰還可以生,還真的是好算盤,怪不得那天王凱峰的第一反應是問自己的生命安全有沒有保證!
我有些唏噓,王樂樂攤上這麼一個爹,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老弟,又來活了!”
第三天下午,我接到了王寡婦的電話。
經曆了邪鬼仔這件事,王寡婦徹底不遮掩了,她就是明著告訴我,要幫著褚墨和秀秀積攢陰德。
“姐,這次可別搞烏龍了,那個邪鬼仔你到現在都沒抓到呢?”我調侃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簡單的活確實沒危險,可收益不也低嗎?”王寡婦說道。
“那行,你說吧,這次是啥活?”我也沒深究,她說的確實沒錯,我也明白,她不會害我,經曆了邪鬼仔那件事,她隻會更加謹慎。
“和你以前差不多!”王寡婦直接說道。
這次的活說來挺巧,還真的和我差不多。
以前我媽說我命犯童子,這輩子不能結婚,這次的也是一個命犯童子的。
對方叫楊海波,今年三十三,和我以前一樣,不信邪,先後處了三個對象,每次處都出事,頭兩次還好,隻是受了點小傷,最後這一次最嚴重,被撞折了一條腿。
處了三次對象,出了三次事,他怕了,聽了家裏的話,想要找人給看看。
“姐,這事挺簡單啊,能賺啥陰德?”
聽完王寡婦的話,我略有些不解的問道。
出道這麼久,對於童子命的事情,我了解的很清楚,犯了童子命,不是解不了,燒個替身就可以。
隻不過一般人不會弄,所以顯得挺麻煩的,不過想要找一個有本事的不算太難,就看啥不舍得花錢了。
“看似簡單,其實不簡單!”
王寡婦的話音輕飄飄的,輕笑道:“我把你電話給他了,他來了你問他就是了,這次的絕對讓你賺到一大筆陰德!”
王寡婦的故作神秘讓我泛起了嘀咕,邪鬼仔的事剛過去沒幾天,那一次經曆了啥,我可沒忘。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次的事不簡單,搞不好又會陰溝裏翻船。
撂下電話沒多久,一個陌生的號打了進來,是楊海波,他和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他說的和王寡婦介紹的差不多,沒什麼出奇的,不過我也沒在意,讓他有時間過來一趟。
第二天上午九點,楊海波來了,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媽也跟著來了。
楊海波很高,將近一米九的大個子,長的一表人才的,方方正正的,給人一種正氣感。
其實我能看出去,他對我們有些抵觸,雖然經曆了三次事,他還是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