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問?”女鬼使的還是敬語,就和第一次見麵一樣。
“追到這裏來,你到底圖什麼?”我沒給她繼續發問的機會,直接問道。
“我要解決掉他,這具身體是我的,誰也不能和我搶!”女鬼下意識的抱緊懷裏的嬰兒,尖著嗓子喊道。
也就是這個孩子是一個鬼嬰,如果是正常人,早就被人弄死了,即便是這樣,也大喊了幾聲。
我注意到,女鬼的動作很粗魯,話裏話外的意思也很簡單,我沒想和你們為敵。
“放開我,放開我!”那個鬼嬰劇烈的反抗著,對於女鬼,他沒有一點尊重,有的隻是厭惡和仇恨。
我有些好奇,什麼樣的恨意,能讓一對母女變成這樣!
“我和你們拚了!”
這對母女越說越激烈,卻忘了一個人,那就是鄧博。
被逼到絕境的鄧博爆發了,他衝了出來,捏著四根棺材釘,戳向了女鬼。
“咯咯!”
鬼嬰見狀眼睛一亮,沒有掙紮,而是反手抱住了女鬼,讓她不能動彈,四根棺材釘就這樣戳入了女鬼的眼睛。
“啊!”
女鬼發出一道痛苦的哀嚎聲,胡亂的抓撓著,把鄧博打出去,那個鬼嬰卻順著傷口鑽入了女鬼的身體裏。
“啊!”
女鬼還在哀嚎著,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臉上帶著一抹驚恐之色。
半響後,她的身體發出噗的一聲消散了,鬼嬰卻從她的身體中走出,奸笑著說道:“再見了姐姐!”
“姐姐?”
懵逼的不隻是我,阿桑也站了起來。
那天晚上一貫道在路上演鬼影戲時,這個女鬼便給我來了一出剖腹產子的戲碼。
這次又來這一出,還更近了一步,這個鬼嬰竟然叫女鬼姐姐。
我忽然想起一種可能,這兩位很可能是雙胞胎,隻是可惜,這個鬼嬰沒有成型,更沒能降生,隻能是以腫塊的形態存在於姐姐的體內。
姐姐心心念想的是把妹妹從體內除掉,而妹妹想的是取而代之。
隻是我不明白,搞這些有啥用?
在我麵前上演這些,能給我造成什麼傷害?
對方沒給我太多的時間去想,鄧博停在門外的那輛半截子的大燈突然亮了起來,映襯出來的是一塊幕布。
鬼嬰見到幕布,尖尖的笑了兩聲,邁著小短腿,踉蹌的跑了過去。
“謝大神,救我,救我!”
鄧博這會清醒了很多,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跳柵欄。
“汪!”
大黃凶戾的叫了一聲,衝了出去,臨近柵欄時一躍而起,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對著鄧博的手就是一口。
“啊!”
鄧博驚呼一聲,從柵欄上掉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恨。
院子外,幕布上鬼氣森森,那隻鬼嬰沒了女鬼的約束,徹底放飛自我,瘋狂的攻擊著看到的一切。
我沉默的看著這一切,等著他們的後手,很明顯,他們把發動的日期選擇在了今天。
我沒看明白的是,鄧博的作用貌似小了一點,眼前的這一切和上次一樣,不過就是一場戲。
上一次,他們的目標是亮子,可亮子這次還沒回來,他們對準的目標又是誰?
我還是褚墨她們倆?
還是說,他們想要和我硬鋼,就是要把我滅掉,然後再滅褚墨和秀秀?
這種可能性不大,如果可以幹掉我,他們估計早就動手了,這就讓我更加好奇,他們到底在搞什麼東西。
“大侄子,我終於想起來那個女人是誰了!”
就在這時,任嬸跑了出來,大聲對我喊道。
這種時刻,任嬸很少出來,除非有些事非告訴我不可。
“誰?”我問道。
“劉悅!”
任嬸說出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