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在謝大神這裏,就是我和你提過的那個,你打車過來,半個小時就能到,嗯嗯,我等你!”
李響蒼白的臉上浮起一道紅暈,撂下電話後對我道:“謝大神,我老婆沒事,我老婆沒事!”
“等她來了,你再說沒事吧!”我淡淡的說道。
這兩口子都是奇葩,老公靠著老婆出賣身體賺錢,老婆又心甘情願出去賣養老公。
半個小時後,李響的老婆沒到。
李響撥了數次,電話都沒通,他急了。
急也沒辦法,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陪他去找老婆,他雖然急,卻也不敢離開,最後逼得沒辦法,隻能去隔壁,和鄧博一起等。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八點。
“謝大神,我老婆電話通了,她馬上就到!”
長時間的等待,把李響熬的精神有些不正常,神經兮兮的跑過來給我報信。
鄧博跟著他,我能看出來,鄧博的精神高度緊張,從縣裏打車到我這,也就半個小時,可李響的老婆用了將近七個小時。
是個人就會懷疑,更何況鄧博前兩天剛剛經曆了鬼影戲。
李響的老婆叫李芮,按照李響的說法,他老婆很賢惠,沒有把她更好的女人了。
我聽到這話時暗自腹誹著,確實很好,有幾個女人能用出賣身體的錢養老公?
八點十分,一輛出租車在大門口停下,車門打開,首先出現的是一雙大長腿,然後一張塗抹的妖嬈的臉。
我簡單打量了一番,心裏有了一絲計較。
失蹤了一小天,出現就是大開叉的絳紫色旗袍,塗抹成紫黑色的嘴唇,這個李芮,身上帶著一股陰氣。
“老婆,你白天幹啥去了?”
李響急匆匆的迎上去,擔心的抱怨著,胳膊微微抬起,李芮伸手跨上,慵懶的說道:“臨時接了幾個活,來的有些晚!”
“什麼時候不能接活,偏得這時候接,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要是你出了事,我可咋辦?”
李響磨磨唧唧的念叨著,他媳婦輕笑著,不是點頭,似是在表達歉意,可那雙眸子裏,卻是冰冷一片。
我斜靠在門口,抱著肩膀盯著這一對奇葩夫妻,有一點可以確定,李芮已經死了。
她來的時候,打的車是紙車,那輛出租車很紮眼,顏色做的很暗,裏麵的司機目視前方,手放過在方向盤上,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李芮的情況也不好,臉上的濃妝掩不主她的狀態,她腳上穿的高跟鞋沒有跟,墊在她腳下的一雙腳。
還有她的脖子,一雙纖細的小胳膊環著她,把她的脖子勒的很細,正常人絕對踹不上來氣,可她神色正常。
“謝大神,你給我媳婦看看,她肩膀上也有指印!”
來到我跟前,李響一臉焦急的指著身側的媳婦說道。
“她不需要看了!”我搖搖頭。
“為什麼?”李響迷茫的看著我。
“汪!”
大黃的吠叫聲解釋了一切,它從狗窩中一躥而出,森白的牙齒呲著,一口咬向李芮身後。
“你幹什麼?”
李響憤怒的職責著,眼中隨即出現了一抹慌亂之色,踉蹌的退了一步。
我抬手穩住李響的身體,把他放在身後,向前一步,一拳轟向李芮的腹部。
李芮一動沒動,拳頭落下,她的身體弓起,頭向下低,露出了環著脖子的那個小小嬰孩。
嬰孩很小,巴掌大小的小臉皺皺著,眯縫著的眼睛裏閃爍著一抹冷酷,和我對視後,嘴一癟,發出了一道淒厲的哭嚎聲。
“吼!”
在哭聲中,大黃的撕扯低吼聲格外明顯,它拖著一個唇紅齒白的紙人,瘋狂的撕咬著。
李芮腳跟後墊著的就是這個紙人的一雙腳,紙人的戰鬥力沒有想象中的大,在大黃的撕咬下,已經破碎了一半。
一切看起來很容易,一拳打趴了李芮,她身後的嬰孩除了哭聲沒什麼能耐,紙人也被咬得傷痕累累,可的心始終懸著,事情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