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道袍老頭的話，小青魚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拉著紀辰衣擺的手微微顫抖著，驚慌的神色溢於言表。
感受到小家夥的恐懼，那幫家夥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在他們看來，這就是條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我說，這位兄台，你壓榨身體，未老先衰，能達到這靈府境，不知是服用了什麼禁藥？”
終於，站在青魚身前的紀辰忍不住了。他瞥了眼那老家夥，眼神中透出一絲玩味。
“小，小子，你說什麼？！”
仿佛是在質疑紀辰的話，老家夥失聲叫道。他一張皺巴巴的老臉上滿是驚駭：
這……這可是他卓言真人的秘密啊！
想當初，年僅十餘歲的他，為了拜入家鄉的頂級學府，曾耗費數千金幣購買了一顆虛華丹。服用之後實力暴漲至靈府巔峰，也是令他輕鬆拜入了心儀的學府！
然而這“靈丹”的毒性卻同樣恐怖異常。在丹藥的汲取下，卓言的生命仿佛被提前透支了。一夜之間，他就從一個翩翩少年變成了一名古稀老人，受盡眾人的嘲笑！
看到對方驚駭的表情，少年則搖了搖頭。
修行路上，總有人想抄近路，走捷徑，殊不知天道有常。不曾付出便想有收獲？難！
“也不知，服用那虛華丹，每至月圓之夜的萬蟲噬心之苦，又是何滋味？”
聽到這，卓言的臉上閃過極度的一絲恐懼，那是源於靈魂中的痛苦！
所謂錐心刺骨、夜不能寐又算得了什麼？自己胸口處那些深入皮肉的抓痕，便是他痛苦的證明。旁人不知道，他卓言可清楚得很！
“你……”
“你究竟是什麼人？！”
要知道，此等丹藥效果堪稱逆天，數量自然也極其稀少。
而眼前這不起眼的少年，卻能一眼看出自己修為的貓膩，卓言內心的震動可想而知。
“寶物，仆從，靈石金幣……”
老家夥呢喃著，目光中滿是呆滯。
“大人，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的吧，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出乎眾人的意料，這個之前還叫囂著、站在實力製高點上的卓言，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少年麵前。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老家夥猛的轉過身，指著自己身後的那一眾追隨者，一張老臉上，焦急與諂媚混雜。
“這些人，全部都歸你，好不好？”
“隻要能解除我的痛苦，這些人，要殺要剮，隨你的便！”老家夥匍匐在地上，身子抖如篩糠，“剛才就是他，還有他，他，提議要殺掉你們的……”
“大人救命啊！”
卓言的話，打破了少年原本的平靜。這老東西，自己追求地位名利服用那毒藥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自己的手下都能輕易地放棄！
紀辰抬頭環視著那三四十名追隨者。隻見這些人無不麵色漲紅，卻不發一言。顯然，對於這位主子的德行，他們也很是清楚。
一時間，氣氛詭異非常。老家夥的啜涕聲充斥著整個密室，令人回不過神來。
看到這一幕，一直躲在紀辰身後的青魚探出頭來。他揉了揉臉，一雙靈動的眼睛中滿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