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多疑的動物,一旦一個設想成立,都會不由自主把事情朝著自己想象的放心聯想,葉扶桑也不例外,她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隔閡的?
展戎敲敲桌子:“想什麼呢?都傻了。”
葉扶桑頓時抬頭,“沒想什麼,就是覺得奇怪,老覺得我跟高婧走到今天,跟你莫大的關係。”
展戎並不想做挑撥離間的人,可葉扶桑明顯並不清楚她和高婧的問題出在哪裏,葉扶桑的性格總體來說是那種有伸縮勁的軟,不把她逼到頭,她絕對會施展那種可伸縮的彈性,展戎不怕別的,就怕她傻不拉唧被人利用還什麼都不知道。
高婧到底好不好他不置評,但展戎是直接把高翔生日宴事情的錯放在她頭上,高婧當然不承認,堅持自己什麼都沒做,而展戎憤怒的地方就是這裏,她自己從小長大的好友,喝醉了酒她竟然什麼都沒做,但凡她稍微有點心關心一句,也不會是那樣的結果。
展戎當然恨,最初他沒有問過,甚至沒往上麵想,是高婧自己做的太明顯,她看他的眼神,和強顏歡笑的臉,展戎這樣經曆豐富的人當然看得懂,她堂而皇之的跟著去看秀,展戎隻是找了那家航空公司的朋友一查,就知道她訂票的時間並不是她公司早就訂下的,而是臨近起飛起才臨時急訂的。
展戎本來就是個訂罪從疑的人,他要是個檢方律師估計能把罪犯逼就逼死,他隻不過試探了兩句,就如願看到高婧惱羞成怒又極力辯解的模樣。
他覺得葉扶桑那小妞真傻,什麼都不知道,還好心好意的跟高婧這樣那樣,以為她心情不好,以為隻要像以前一樣各自晾幾天就好,不是傻是什麼?就沒見過比她更傻的人,估計私底下沒少因為她們倆人的關係哭過。
葉扶桑伸手抓著頭,甚至去求證的勇氣就沒有,她怕自己到時候發現她和高婧二十多年的友誼破裂,就是因為一個男人。
展戎沒跟她多說什麼,而是拿起筷子自己吃東西,嘴裏說了句:“傻丫頭,自己長點心吧。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展戎的話其實就驗證了她的設想,葉扶桑低著頭,筷子無意識的握在手裏,半響才小聲的反駁:“她不會的……”
這話題兩人都沒有再談,晚上葉扶桑回去以後剛好葉青銅給她打電話,葉憲和蘇蕙正鬧騰,葉青銅這一陣找工作,經常打電話跟葉扶桑商量。
“青銅,”葉扶桑一邊上樓一邊問:“怎麼了?好幾天沒給我打電話了,這麼忙?”
葉青銅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有氣無力,神情沮喪的說:“姐,我心裏難受。”
葉扶桑急忙問了句:“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跟姐姐說。”
葉青銅猶豫了一下才說:“她……她家裏人希望我們都考研,說以後兩人都能找關係進大學當講師,她已經在準備考研複習,聽說我決定找工作,就讓我們分手……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爸媽都不知道這事,我也沒敢跟他們說我談朋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