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小區大門還是有一段路,兩人再次慢慢的走著,這次他們脫離了邵一煒這個名字,印千城說著他第一次見到葉扶桑的印象,“你那時候很漂亮,年紀很小,看人的時候很漠然。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大好相處,和你現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葉扶桑笑:“真的?我一點都不知道我那時候這樣的。”可能是因為家庭氛圍造成的原因,她對人很冷漠,雖然心裏什麼都知道,可就是刻意的和人家保持距離。
印千城點頭:“那是第一眼印象,後來再看到就不一樣了?”
葉扶桑不由奇怪:“為什麼不一樣了?後來變成了什麼樣?”
“後來?”印千城想了想說:“後來你變的愛笑,什麼時候見到你都是笑的,看你那樣笑,覺得心情真好。”
葉扶桑驚訝:“啊?這樣?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怎麼會注意,因為她所有的變化都是邵一煒帶給她的,她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變成了那個樣子?
印千城隻點點頭:“嗯。”
兩人慢慢的走到大門口,趙司機的車就等在路邊,葉扶桑在大門口站住腳:“謝謝你跟我說話,我心情很好。”
“我也是,這是我們倆之間說話最長的一次。”印千城笑著說:“還不知道以後有沒有這樣的機會。總覺得緣份不夠,和你搭不上邊。”
他當年仰慕她的時候她名花有主,邵一煒就像在她周圍築下了銅牆鐵壁,任誰都撼動不了他的位置,任誰都挖不走死心塌地對他的葉扶桑,他也隻能遠遠的看著她因為他的嗬護從冷漠到微笑,從沉默到開朗。
印千城當然知道,誰都替代不了邵一煒,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葉扶桑於他來說,抓不到留不住,不過是年少時做過的最美的夢罷了。
葉扶桑不由笑道:“誰說的?要是緣份不夠,我們也不會因為葉青銅再碰上。謝謝你照顧青銅,我因為自己的關係,老是顧不到他,一直聽他說有個很崇拜的師傅,沒想到會是故人。”
印千城掏出手機,問她:“能聯係嗎?有時間讓我去看看你兒子,好歹也讓我送個紅包。”
葉扶桑沒拒絕,直接報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然後說:“我在桐城沒幾個朋友,就算有也沒很少聯係,所以孩子滿月的時候我的客人隻有我老板,要是能多一個朋友,我也很高興。”
她願意留好號碼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葉青銅是跟印千城混的,所以她想的會更遠一點。
印千城記錄下來,笑笑說:“嗯,我也是,我大學是在國外,大部分同學和朋友都想方設法留在外麵,回來的沒幾個人,而且都在其他城市,平時想出去打個球都找不到的合適的對象,多虧青銅整天纏著師傅長師傅短的,經常約我出去打球活動,要不然我估計真成宅男了。”
葉扶桑笑的燦爛:“謝謝你。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但是你這樣說青銅我很高興。”看了眼趙司機,又說:“那我先走了。不然家裏那個小家夥又要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