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晨出奇的安寧,整個房子除了我和成浩就沒有任何人了。爸爸和媽媽要去S市出席宴會,三天後才回來。這是我看見桌子上的紙條知道的。問那小子半天不吱一聲,真懷疑他是不是吃了啞巴藥,一個人半躺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對著電視機一陣猛按,對我視而不見。
“成浩,吃早飯沒?”
“……”
在廚房搞了幾分鍾,兩碗煎蛋麵新鮮出爐,端到茶幾上熱情地招呼成浩快來吃,結果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麵前的麵,然後又看看我,再然後又看看麵,翻著白眼丟下遙控器上樓回房了。
笑容再次僵硬在臉上。
電視裏放的是小醜節目。小醜做著各種搞怪的動作讓觀眾們肆無忌彈地倒在觀眾椅上狂笑。頓時感覺自己就是那個小醜,做著各種動作取悅他人。
在從電視裏傳來刺耳的笑聲中落寞地吃完了自己那碗麵,凝視了成浩那碗許久,才深吸一口氣,端起碗。早知道就煮少點兒了,撐死我了。倒掉是不可能的,我那媽簡直是名副其實的名偵探,隻要一看就知道你做過什麼,而且這個家的主旨是‘不能浪費一點糧食’,每餐都是剛好吃完,一點兒也不剩!多精確~所以啦,我也不能浪費一點糧食,決定了,把這碗也吃了。
當奮鬥是,成浩站在麵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帥氣的冷笑:“白癡!”後轉身出去了。
就在成浩離開後的第五分鍾,我起身進了廁所狠下心把那碗麵衝進了馬桶,因為實在是咽不下去了,又冷又黏,鬼才吃得下去。倒掉後順便把家裏每寸地都打掃了一遍,雖然不用這麼辛苦,但也作為我回來的禮貌。
一切OK便約了高中時的好友——艾愛。
但我很少叫她艾愛。
她有一頭又黑又直的秀發,大大的眼睛,簡直就是地獄少女閻魔愛的翻版,隻是沒有那麼冷。所以,總是叫她あい,翻白眼的時候叫她地獄少女,無奈時叫閻魔愛,不過她也很喜歡我這樣叫她。開玩笑時總是會來那句經典台詞“一遍、死んで見る?”然後我就會附應一句“誰か、助けて!”。
艾愛越來越可愛了,也越來越有氣質了:長發被盤在了頭頂,俏皮的臉部化著蘋果妝,大大的眼睛越發閃亮,鮮紅的唇越來越水嫩,皮膚越來越細膩。幾個月不見她越來越成熟了,以前還不怎麼覺得,原來艾愛也是一個美人胚子。
“我說你都盯著我看了快半個小時了,到底想幹什麼?”艾愛不耐煩地放下手裏的杯子,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趁機抓住她的手不停地撫摸:“幾個月不見皮膚變好了誒……原來‘戀愛中的女人是最美的’這句話真不假。”我看著坐在對麵臉紅紅的艾愛羨慕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