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太陽都曬PP了,還沒起來?”低沉帶者挑釁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想再次與周公約會的大腦清醒了少許。
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裹了裹被單,嘟噥著說:“才6點半誒,起來這麼早幹什麼?”
“你這是一個下人對上司說的話嗎?”那邊的聲音冷淡了許多,在這邊的我都能感受到寒氣逼人。
“什麼下人,什麼上司啊。莫名其妙。”吸足氣衝著話筒來了個河東獅吼,然後掛掉電話,裹在被單裏繼續我的美容覺。
可沒一會,電話又響了。管他誰的電話,即使是天皇老子的電話,都別想打擾我睡覺。
高中時,隻要鬧鍾一響,就會立馬從床上彈起來。時間一久,習慣了每天一大早的鬧鍾聲,就不能夠達到起床的效果,所以過一段時間就要增加一個鬧鍾。高中三年來,讓我練成了就算全世界鬧鍾在耳邊狂叫也不會抬一下眼。
現在隻是一通具有小強精神的電話而已,還能把鈴聲當催眠曲聽。
不知電話響了多久,反正正和周公下棋時,成浩突然破門而入,一把把我擰了起來,毫不關心身為姐姐的我會不會疼便扔到了床下,冷冷地瞪著我,眼裏滿是怒氣,還有不屑。丟下一句“我不想再看見你!”後甩門而去。
那種眼神已經見怪不怪了,在這個家裏本來就是多餘的,親媽媽去世後,爸爸也丟了工作,要不是現在的媽媽,或許他會丟下我隨親媽媽去了,所以,爸爸很聽現在媽媽的話,她說一他不敢說二,典型的怕老婆。而成浩呢,平白無故多了個姐姐分家產,就算是我也有些排斥。
雖說‘多了個姐姐分家產’嚴重了點,但憑空出現個姐姐還是會讓人很不爽。
“喂,大哥,還讓不讓人睡覺啊?”一接通電話思維有處於半昏迷狀態。
“不、讓!”電話那邊傳來簡潔明了的回答。
“那你到底怎樣才讓我睡覺……8點我還要上班呢!”
“把那1000元車費給我,就讓你睡覺。”
“什麼1000元啊?對了你是誰?”突然發現自己和一個人聊了快一分鍾了,居然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我是誰?!!!”對方一聽,來了個河東獅吼,差點把耳朵震飛:“……你說我是誰!”他的語氣明顯很不可思議。
“神經!”
一大早打個電話要錢,要不是聽到那夠我一個月的生活開支的數目,還真以為是乞丐的電話呢。他不是神經病,就是精神病,白癡才會繼續和他玩猜‘他是誰’的遊戲,所以我很明智地‘啪’地一聲掛了電話,然後聰明地關了機,接著找周公繼續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