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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用右手握了握左肩,提起勇氣對上了那雙想撕碎我的眼睛。

“那就好,但在那之前,你得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他仰了仰頭,讓那腫起的臉頰更惹眼。

“好!”無比鑒定地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麵前。

他毫不猶豫地學媽媽那樣舉起手用力揮下來。

當手掌觸及到腫起的臉頰時,那種痛比媽媽那掌來得真實,卻不疼。瞬間的失神,讓他有機可乘地抱住了我,還以為他是舍不得,想挽留我。但左肩的一痛讓我又清醒了,認清世間百態,我自以為是過頭了,左肩越來越疼,抱著我的手也越來越緊。許久許久。

“這是你欠我的。”他放開我,擦了擦唇上的血跡。

“這是告別?”鬆開咬住唇的牙齒,淚水在眼裏打轉。

“出去!”他突然眼神一變,顫抖著唇說成毫不可抗拒的兩個字。他的聲音把門外的一群人引進來了,各種眼神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

“兒子,你怎麼起來了?快躺回去。”媽媽最先進來,呆立了會,瞪了我一眼跑到成浩身邊問長問短。

然後進來的是小白,再後麵就隻有看好戲的某個人。他們各懷心事站在房內。

成浩終於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了,乖順地被媽媽牽著坐到床上,然後躺下,合上眼不再看任何人。

“你先回去,等弟弟出院了再找你算帳。”媽媽幫成浩拉好被子,嚴厲地對呆立在一旁的我說,從語氣上聽得出沒有什麼怒氣了,可想而知‘陌生的朋友’還蠻有本事嘛。

重重地點了兩下頭,一個作用是回應媽媽,二是讓腦後的頭發能搭在肩頭,擋住衣服上的血漬。

“走。”一隻溫暖的大手搶在小白麵前拉住我的手就衝出了病房,險些跌倒。

“喂,去哪?放手,很痛誒。”說他沒‘憐香惜玉’的概念還真不假的。拉著我手的力道還不是一般的重。以為是拉機器人沒痛覺嗎?

而聽到我的叫聲,他停住了,手也鬆,慣性的作用讓我毫無防備地撞在了他堅硬的背上,真TMD痛。

“給她消毒。”他對著藥房裏的護士指著我大聲地說,嚇得護士姐姐跳了跳。

“誒?消什麼毒?”緊隨的小白一聽,很白癡地看了看我和身旁比他高2cm的人問。

他把我交給護士姐姐,就老師教育學生似的高抬著頭,斜眼看著小白。

“消什麼毒?身為他男朋友居然不知道自己女朋友受傷了,失職失職。”說著他還像征性地搖了搖頭,那一頭亞麻色的頭發也隨之跳起了舞,引起剛剛嚇得不輕,現在在幫我左肩傷口消毒的護士姐姐驚叫連連。可以清楚地聽到那個我認為不能拿來形容他的詞——帥~~~

“別亂說。”他是在對小白說,而我的反應卻比小白的反應強烈得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舉起從護士姐姐手中奪來的棉棒指著賊笑的他,紅著臉叫道。身旁的護士姐姐又被嚇了一跳,但她臉上那種‘心知肚明’的笑,讓我想把放在旁邊的酒精全數倒在造謠的人身上,再點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