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肩上的傷痕……”他無視發飆的我,小心翼翼地問。
當他提到左肩上跟隨我已三年的傷痕時,高漲的氣勢迅速消失,如泄了氣的氣球軟軟地倒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手再次撫摸上凹凸不平的傷痕時,心頓時揪了起來。不是成浩的咬痕,而是位於旁邊的一條曲折蜿蜒,長達30cm的傷痕。這是高中時最陰暗的一段曆史。那時,全校都在流傳,要不是媽媽用錢讓學校把消息封了起來,鐵定新聞、報紙的報道滿天飛。
高中時,我的性格可不是現在這樣好說話,隻要稍有人不稱心就會被我用計整得很慘。家人和學校都認為我隻是貪玩,愛捉弄人,也就沒管。當然,那時也隻是貪玩而以。
有個文靜的女生經常被整,其實我也隻整了她三次,其他全是崇拜我的人看著好玩,便學著去整。因為她不愛說話,在學校沒有朋友。讓我氣憤的是,有次被學校的太妹群毆,而她卻什麼也沒做,打了就打了,不向家裏告狀,也不向學校反應。所以,想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便隨時換花招整她,她也沒吭一聲。之後也就沒興趣宣告本次整人遊戲到此結束。
突然有一天,她衣衫淩亂地拿了把匕首衝到麵前,說著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有哪得罪你了……”當時沒理她,便白了她一眼繼續向教室走去。哪知,她是真發瘋,死咬著不放,舉起刀就刺了過來。沒來得急躲閃,左肩被刺。我一動,那刀就在肩上割出30cm的傷口。痛得我眼冒金星,血不斷衝出傷口,流了出來。而她卻沒因此停手,反而更猛了。刀一拔出來,又快速刺來。還好當時夠冷靜,捂著傷口彎下腰向她撞去。重心不穩,外加她發了瘋,退了幾步,竟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頭部多處遭撞擊,最後成為植物人,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事出後的第二天,被警察告知,她昨天被xx了。而犯罪人也被捕獲。最讓我不明白的是,那犯人的口供裏說是我叫他去XX她的,當即暈死過去。再怎麼缺德也頂多整整人,哪會這麼惡心去找人玩XX的遊戲啊!
即使被家人用錢搞定了,但學校的態度明顯不好,處處刁難,想讓我自動退學。誰都知道媽媽那筆錢幫了這學校很大的忙,所以不敢明目張膽的開除我。同學們也是處處躲著,生怕哪天一不高興把她們也XX了。
在人們唾棄中熬完了高中最後兩個月。然後被媽媽送到了遙遠的地方上大學。陷害我的人至今也沒揪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蘇衡聽完我的敘述,長長地“哦”了聲。
當下我就很想用椅子旁邊的垃圾桶往他頭上砸去。即使與自己無關的事,聽了怎麼悲慘的故事再怎麼說也得抱不平兩句,安慰安慰啊。誰還會像吃飽了打個嗝那樣平常地說句“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