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綠珠身子顫抖著,“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抬手捂著腦袋,似乎想用這個方式讓混亂的腦子清醒起來,她必須知道的,必須知道的!可是她想不到——想不到啊——“我怎麼辦?怎麼辦……”
“你仔細想想!認真想想!”長生正色道,“從你由書院回去,或者更早開始,你的家事是絕對不可能進的了安夫人開辦的女學的,可你進了,你父親真的沒有跟你說過了什麼?提過什麼?你好好想想!”
“我想!我想!”劉綠珠臉色煞白地看著她,“可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長生鬆開了手,“好,我不逼你。”
“我會想到的!我一定會想到的……”劉綠珠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叨念一邊走進裏麵的寢室,她會想到的,她一定會想到的!
長生吸了口氣,轉身道:“走吧。”
“可要派人看著她?”淩光問道。
長生搖頭,“不用了,她的家人還在義莊,她不會尋死的。”
“那……”淩光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撕碎了的信件,“這證據……”
“撿好送回去。”長生道,“若是姚釋不滿,讓他直接來找我就是。”
“是。”
……
姚釋看著那一堆碎片有些傻眼了,不過不滿卻沒有,因為他的錯處更大,而且,若是公主可以從劉家女的口中問到了什麼,那對案子來說絕對是突破性的進展。
劉家是否冤枉如今已經不重要了,相反,那在牢房放火跟兩幫刺客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才是最重要的。
三件事是同一股勢力阻止還是各有不同?
是不是南疆那邊派來的?
他們究竟想從劉家女身上得到什麼?
這些才是最重要!
還有……
朝廷中是否有人牽涉進了這件事!
“若劉家女交代了什麼,煩請公主告知臣一聲。”
“奴婢會稟告公主。”
“多謝。”姚釋謝道,或許連他也沒發現他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了,“另外,臣之前上奏了陛下,懇請陛下下道明旨讓臣好讓公主名正言順地插手此案,隻是折子送去京城許久卻始終沒有得到回複,不知公主是否可以……”
“既然是姚大人有這個需要,那該由姚大人自己來問才是。”淩光打斷了他的話,“公主雖然年紀小不計較,但也是陛下如今唯一的嫡出,姚大人可以懷疑公主假傳聖旨,也可以對公主插手政事報以不同的意見,甚至可以對公主無絲毫的敬畏之心,但卻不能把陛下的長生公主當成了自己的奴仆般使喚!”
“姑娘言重了,臣豈敢對公主有不敬之心?”姚釋臉色凝重了起來。
長生繼續道,“那最好不過。”說完,便拱手一禮,告辭了。
姚釋苦笑不已。
陛下這般沉默便真的不怕他的掌上明珠在他的手裏吃虧嗎?
不。
或許他該擔心擔心自己才是。
這位長生公主顯然不是會吃虧的主兒!
……
除了牢房走水以及兩次刺殺之外,那暗地裏的勢力並沒有做其他的事情,或許也是為了讓劉家的案子板上釘釘,證人一個也沒少,都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