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我才沒興趣了!”
“成!成!那等她長齊了毛了再讓你嚐!”
“哈哈哈……”
三人盡情地在褻瀆,並未注意恭敬垂首的阿偉眼底閃過了殺意,濃烈而冰冷,他的手握成了拳頭,極力地壓製著想要理解了斷這褻瀆心裏一直想念著的姑娘的無恥之徒的衝動。
她也在這裏。
離他很近很近。
隻是多年過去了,她可還記得他?
記得曾經有過一個叫蕭惟的人喜歡過她?
我是蕭惟,你可還記得我?
……
水師總兵聶永成長得圓圓胖胖的,雖然戰場上殺敵也十分英勇,也是身先士卒,不過這身上的肉卻是怎麼也消不下去,這世間長了,便多了一個聶胖子的外號,便是自己也時常拿這外號打趣,當然了,如今除了他自己之外,也便隻有長生公主殿下敢當著他的麵叫這外號了。
聶永成在接到了最新的密報之後,臉上的肉頓時氣的顫抖起來了,“豈有此理!”
“怎麼了?”秦靖看了過去,問道。
長生繼續研究著青雲寨的地形圖,不過耳朵也是注意聽著,讓聶胖子氣成這樣的事情怕不是小事。
聶永成臉色鐵青,“青雲寨想要對殿下跟公主下手!”
秦靖臉色一沉。
“有必要這般生氣嗎?”長生抬起了頭,神色淡淡,“若是我,我也會這樣做,我們懂得擒賊先擒王,他們自然也知道對我們下手便是最有利的反擊。”
聶永成自然不會是因為這事而生氣,可真實的原因他怎麼能對眼前的小祖宗說出來?那些話說出來都會玷汙了她的耳朵!
長生見狀,挑眉問道,“還有其他的?”
“都是那些亡命之徒的齷蹉心思,公主無需知道,免得汙了耳朵!”聶永成道。
長生道:“那我更要聽聽到底是怎麼樣的齷蹉心思?”
“公主……”
“說!”長生喝道。
聶永成臉都憋紅了,“他們欲對公主不軌……”
“該死!”秦靖怒砸了桌子。
聶永成跪下,“末將定將青雲寨一幹人等剿滅殆盡!”便隻是幾句言語,可這不但侮辱了公主殿下,更是侮辱了水師!若非水師無能,公主豈會遭如此侮辱?
長生眯起了眼,倒也沒有多大的氣,青雲寨那些人是什麼底細她也了解清楚了,若不是這件事的話,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我很好奇朝廷這些年到底有多避讓才會讓這些人死到臨頭了還想著風花雪月!”
“長生!”秦靖皺眉,什麼風花雪月?都是一群該是的畜生!
聶永成更是抬不起頭,即便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一力便可以改變的,但作為水師總兵仍是難辭其咎。
“廢話便少說了!”長生沒繼續下去,沉聲對聶永成道:“你的釘子也該起作用了!若是再拖延下去,本宮可就真的要淪為水匪的玩物了!”
“長生!”秦靖便是知道她不過是開玩笑也聽不得這樣的話!“聶將軍,動手吧!”
“是!”
之前一直按兵不動,除了因為打入青雲寨的釘子還沒有找到時機裏應外合,更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揪出青雲寨埋在水師之中的細作。
水師這些年不是沒有對青雲寨展開過清剿,但每一次不是損兵折將便是空手而回,也便是因為這般,青雲寨才敢把注意打到了皇子跟公主的身上。
這也是聶永成心裏最大的刺,他的水師營裏麵居然有人與水匪勾結!這比他屢戰屢敗更加的讓他難以接受!
可是當細作終於露出了馬腳,他終於成功地找出了那個讓無數兄弟命喪水匪之手的奸細的時候,聶永成卻更加難以接受。
居然是他?
是他收下的一個校尉,他從未懷疑過的人!而他之所以背叛朝廷背叛良知為的隻是銀錢!就是為了銀錢!
他說當一個小小的校尉連去一次青樓都玩不起花魁。
聶永成受的打擊頗大。
“每個人所追求的都不一樣,聶將軍不必太過難過。”長生緩緩開口,“走上了錯路,更不是你的錯。”
聶永成有些錯愕。
“怎麼?本宮說的話便這般可怕?”長生挑眉問道。
聶永成看著眼前眉宇威嚴的少女,從她一出現開始便是那般的驕傲與高高在上,驕傲的那般理所當然,當然了,她的身份本就該如此,而如今……“多謝公主。”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末將手下出了這等勾結水匪之人,末將難辭其咎,等剿滅了青雲寨之後,末將便會向陛下請罪!”
長生沒有阻止,有些自責無需承擔,可有些責任卻不能推卸。
細作抓住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他可以為了金錢而出賣朝廷出賣良知出賣所有人的人,那也可以為了活命而反過來出賣水匪!
……
“襲擊水師軍營?”對皇子和公主下手的計劃還沒實施,一個誘人的計劃便擺到了青雲寨的麵前。
“沒錯!”蕭惟沉聲道,“若隻是擄走皇子公主,成功的機會的確高,但必定會激起水師的瘋狂反擊,就算是為了活命,聶永成都會發了瘋似得對付我們!更何況長生公主可是當今皇帝的掌上明珠,若是她落入水匪之手,東南不僅水師會動,其他的駐軍也會前來救援,屆時多路夾擊青雲寨未必能夠抵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