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兄妹兩人旁若無人地吵起架來了,一旁本就因為盧熒的行為而愣怔了的安伯跟盧舫更是目瞪口呆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盧熒到底要他們來做什麼?不是朋友嗎?!怎麼可能會是朋友?!
“盧熒……”盧舫不敢對這將殺人一事都拿來吵架的兄妹兩人,但是卻不輕饒盧熒,“王家那邊說了,便是你死了他們也會將你的屍首抬進王氏的祖墳!你若是還念著綱叔這般多年對你的維護與盧家的養育之恩便安安分分地嫁出去!否則休怪我不給綱叔顏麵將你綁著塞上花轎!”
“這注意倒是不錯。”長生頷首道,分明是火上添油。
秦陽恨的牙癢癢的,但卻還是擋在了她的前麵,連他都沒發現自己竟然這般的敏捷迅速。
盧熒沒有說話,甚至被秦陽給推的踉蹌後退了幾步倒在地上,也沒有反應,她便這般坐在地上,新娘的華冠因為摔倒了掉了下來,長發披落,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這時候的盧熒反倒顯得可憐。
盧舫轉身,皮笑肉不笑,“讓兩位見笑了,盧家家門不幸,若是這個孽畜有冒犯兩位的地方,盧舫在這裏替盧家向兩位賠罪,還請兩位大人有大量饒了她!她腦子有些毛病,不管做了什麼都不是盧家的意思,還請兩位莫要怪罪!”說完,便又道:“兩位還是先回前廳,莫要在聽這個瘋子胡言亂語,盧舫讓人備了酒菜,再向兩位賠罪!”
“顧少爺,顧姑娘這邊請!”安伯也上前道。
主仆兩人並不知道這對兄妹的身份,但是在京城當中便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人都可能有大來曆更何況是這般囂張的兩人?
所以,絕對不會讓盧家再因為一個胡作非為的盧熒惹上了大麻煩!
“你以為他對你就是真心的嗎?”盧熒卻並沒有讓他們如願,她抬起了頭,精致的妝容掩蓋住了麵色的發白,但是卻蓋不住狼狽,冰冷的眼瞳中迸發了怨毒與譏諷,“他不過是看上了你的身份罷了!你以為他就是真心的?!”
長生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伸手挪開了擋在跟前的秦陽,笑著看著地上滿眼怨毒的少女,“你便是真心的?”
“我……”
“當年你才多大他才多大?”長生沒等她說完便又笑著繼續道,“少女懷春誰都會有便是對象錯了誰也沒有資格去指責,但也並不代表喜歡了便可以恣意地傷害別人!盧姑娘,你哪裏來的資格怨恨他的不接受?”
“他答應過我——”
“答應過你什麼?”長生繼續笑道,“答應過喜歡你還是答應過娶你?不過是一個少年郎年少氣盛的一句話罷了,他的那所謂會保護你的承諾就跟叫囂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樣的少年意氣罷了,別說跟****無關,便是朋友之間的情分也未必有,多年前盧姑娘不明白,這般多年過去了,盧姑娘還不明白?還是在盧姑娘的心裏,自己的親人便比不上一個根本不過是過客的所謂意中人?對家人這般薄情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去怨恨他們對你的狠心?”
盧熒麵容更加猙獰。
“方才你問我為何而來。”長生繼續道,“我便是想看看這世上是不是就真的有情竇初開便至死不渝的還是不管別人到底是不是接受是不是會成了困擾的感情,如今見了盧姑娘這般模樣,倒是後悔來了。”
“顧長生——”盧熒猙獰可怖地欲撲上去。
秦陽眼明手快,比淩光還快,一腳踢了過去,“瘋婆子!”隨後一把拽住了長生的手臂,怒罵道:“你跟一個瘋婆子說這般多話做什麼?王馳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趁早回老家去算了!”
長生勾了勾嘴角,“再說兩句便走了。”隨後便轉向盧熒,“說實話你怎麼在婚禮上鬧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別說你自己給自己找死,便是你說我搶了你的男人我也無所謂,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能嫁出去的,甚至我更希望你能好好地鬧一場,你也知道我跟你那未婚夫王大人有些私人恩怨,他倒黴我便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