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伯臉色一僵。
“告訴他,要見本宮便先拿出點誠意來。”長生繼續道,隨後又吩咐道:“淩光,再有下次便當刺客處置,直接砍殺了便是,免得以後人人想見本宮便都來攔本宮的馬車!”
“是!”淩光應了之後便殺氣騰騰地看了良伯一眼,方才下令:“走!”
良伯臉一陣青一陣白。
王氏一族對朝廷低頭,這是無法必須承認的事實,可如今一個小公主都這般折辱王家——
“哼!”
……
長生回宮之後便去了皇帝陛下那裏,將方才被攔了馬車一事當笑話一般說給了皇帝陛下聽,哦,對了,當時燕王也在場。
“他攔四皇妹的馬車?”燕王陰沉怒道。
長生端著茶盞喝著茶,“小人之計,為此動怒不過是在自降身份。”說完,便看向皇帝,“父皇說是不是?”
“自然是。”
秦靖壓下了怒意,向裕明帝請旨,“兒臣去會一會這王煥之!”先前的謠言一事還沒跟他算賬,如今便又耍這等手段,他真當皇家沒人?!
裕明帝看向長生。
長生點頭:“這主意不錯,那七皇兄便待我走一趟吧。”
秦靖一愣。
“畢竟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還是王家少主,還是要給他一些顏麵的。”長生笑著道,“況且有人自動送上門來幹活,不用豈不是可惜了?七皇兄最近也是辛苦了,不妨請這王大人幫一幫忙,有這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在,想必接下來的事情會更加的順利。”
王煥之想得好處卻又想萬事不沾身?
他以為他是誰?!
秦靖明白她的意思,隻是卻不放心。
“本就是冒險,多一個又如何?”長生道,隨後咬牙切齒的,“我便是見不得他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秦靖眸光一凜,“是。”隨後便告退了。
長生又喝了口茶,方才有意無意地道:“父皇方才看到了沒?七皇兄聽了我的話後便走了,沒征求您的同意。”
裕明帝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頭:“又想說什麼?”
“沒有沒有。”長生笑道,“不過是擔心父皇吃醋罷了,往常聽父皇將父皇的話當成聖旨的人現在卻聽了兒臣的,兒臣擔心父皇會吃醋罷了。”
“朕的話本就是聖旨!”
長生笑道:“這倒也是,不過七皇兄似乎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裕明帝眯起了眼。
“父皇別多想。”長生道,“先前在東南的時候,兒臣若是做的過了或者有什麼任性了,他還會板著臉說兒臣,可現在……”後邊的話沒有說下去,神色也有些黯然。
裕明帝看著他,“他理應如此。”
“所以現在兒臣喜歡八皇兄多一些了。”長生笑道,眉眼彎彎,“您說兒臣要不要真的給他找一個母老虎?”
“阿熹。”裕明帝沒接她的玩笑,“這隻是開始。”
長生還是笑著,“沒事,父皇都能承受,兒臣豈會不能?青出於藍總是要勝於藍的。”
今日的秦靖便是來日的秦陽,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或許到了最後,親如許昭也會如此,更甚者……蕭惟也會如此。
想到這裏,她低下了頭,端著茶杯的手緊了緊。
“怎麼了?”
“沒什麼?”長生抬起頭,又是笑靨如花了,“兒臣想他了,很想很想。”
裕明帝這一次沒有黑臉,“時間長了,便會習慣的。”
“這可不能習慣。”長生明白他的意思,可卻沒有將這個沉重的話題延續下去,“習慣了的話可是會得相思病的!”
“不孝女!”皇帝陛下這回黑臉了。
公主殿下笑嗬嗬的。
……
“……少爺,她並未將少爺放在眼裏!”
良伯恨恨地道,恨不得殺了這折辱他家主人的人似得。
王馳冷下了臉,卻並不是因為受了公主殿下的羞辱,而是眼前這老仆的態度,“她是皇家公主,還是這大周江山將來的主人,有何話不能說有誰不能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