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轉頭便把這事給忘了,這次叛亂究竟誰有問題皇帝陛下的心裏最清楚,罪有應得跟無辜也都不是皇帝陛下處置的唯一標準,利益,方才是他要的。
信陽侯府究竟如何,都不可能影響到他!
比起忠勇侯府來說,信陽侯府雖說有麻煩,但也是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也畢竟是榮貴妃跟衡王的娘家人。
不過若是他們繼續作死的話,那就真的是谘詢死路了。
皇帝回京之後的一切事宜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等將爛攤子收拾的差不多了,眾人便將清算一事提上日程了,首當其衝的也不是信陽侯府,他們即便與魏王從往過密但也沒有做過什麼,但忠勇侯府便不一樣了。
眾人紛紛將在被困京城被秦韶威脅與在圍場忐忑不安所受的氣都給一一發泄到了這忠勇侯府身上,要求皇帝陛下嚴懲。
秦陽對此並不關注,當日之所以將忠勇侯府的人挪回忠勇侯府也不是真的礙於他們先祖的功績,而是忠勇侯還沒有還沒抓到!
陳韜那句說一切都是他做的,跟忠勇侯府沒關係這話便可以將忠勇侯府撇清關係?
哪有這般容易?
他老子若是沒有點心思便這般輕易地被他擺布?
若他們忠勇侯府真的有心贖罪,忠勇侯便不會到了現在還不現身了!
秦陽最不屑的便是這些人。
不過這不屑也沒維持多久,忠勇侯出現了,束手就擒負荊請罪,說願以一身贖罪,求皇帝陛下放過陳家滿門。
皇帝陛下沒說什麼隻是讓人將他給押進了刑部大牢。
朝臣們繼續聲討,同時也開始了相互之間的暗鬥,秦韶占據京城的時候,可不是人人都如錢閣老一般剛正不阿的。
承平十一年的秋天便是在這一片你爭我鬥的吵雜當中走完,一夜寒風,初雪落下,迎來了冬季。
或許是一連死了三個兒子,就算是不孝子,可到底也是自己生的,也或許是京城的百姓方才從動亂之中安穩下來,皇帝不想再用血腥來刺激百姓的心,又或許是穩定京畿大營的人心,並沒有大開殺戒的打算。
魏王謀逆一案,在承平十一年的除夕到來之前,蓋棺定論。
叛逆主謀魏王秦韶,被削去了爵位貶為庶民,因其已死,便不予以追究下去,其二子念是皇家血脈,且年幼並未參與謀逆,準其養在魏王府。
叛逆的主要從犯忠勇侯被賜自盡,忠勇侯府削爵,抄沒家產,其餘眾人貶回原籍,後代子孫三代以內不得為官,不得入京城。
其他在魏王占據京城之時有過脅從行為的也都被一一作了降至或者撤職的打算。
另外,信陽侯府也被削爵了,不過還是能繼續留在京城,也沒有抄沒他們的家產,但祖上拚命掙來的爵位丟了,往後在京城,也不過是一個平頭百姓罷了,而雖然沒有錯抄沒家產,可在沒了爵位的護持,不再是貴人,大家也都知道不管是榮貴妃還是衡王對趙家也都沒有什麼好感的情況之下,趙家的未來可想而知。
但畢竟是保住了性命了不是嗎?
京畿大營的投降將士也都如當初承諾的那般既往不咎,許昭這個副統領做正了,接下來便是消除這次叛逆對京畿大營的影響。
所以,自從皇帝回京之後他便忙的暈頭轉向的,便是想抽空去打聽打聽長生現在在哪裏也無法,長生沒有回京他的心也驚了驚,特意跑去問了皇帝,差點沒認為他要把人給害了,不過得到的答複便是公主殿下跟人私奔去了,那一刻新上任的許統領懵了,想了想,這事她還真的做得出來,但隻要她沒事就好,醒了就好,再者,離開這裏也是好事,雖說皇帝因為她舍命相救一事而感動,但當出現下手的時候也從未手軟過,所以,她跟蕭惟私奔了是好事。
除了許昭關心長生之外,還有兩個人在關注著她,未來的長生公主駙馬沈文俊跟新上任的禮部尚書王馳王大人。
沈文俊還好,隻是背著著長生公主未來駙馬的名頭不問候問候公主殿下的情況說不過去,畢竟先前她還傳出了葬身熊腹,如今又是為救陛下而重傷,若是他不過問的話,豈不是要被別人戳脊梁骨?
可這王尚書便似乎有些僭越了。
上一任的禮部尚書因為曾經著手替逆犯操辦登基儀式而被提早告老還鄉了,不過沒丟了性命也沒連累了子孫也算是大幸了。
這禮部尚書一位的接任者論資曆的話是輪不到他王煥之的,可架不住他在魏王謀逆一事上立下的功勞。
皇帝陛下不願大開殺戒,輕罰,但卻重賞,凡事在叛逆一事中立下功勞的都得了賞賜,其中最為顯著的便是這王煥之還有錢家了。
錢閣老在職務上已經是升無可升了,皇帝陛下大筆一揮,直接給了錢家一個爵位:襄侯。
主管後宮與命婦事宜的榮貴妃也一一嘉獎了錢家的女眷,而這時候,燕王妃也已然有喜。
即便燕王如今仍是平平淡淡的,但錢家可以說是烈火烹油,一片繁華鼎盛之勢,說是京城第一勳貴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