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本以為,這會是她幸福的開始。
卻沒想到,陷入了一場又長又可怖的噩夢裏。
希望,那隻是個夢。
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自我催眠,因為那的確不是個夢。
今天是她和封毅大婚的日子,她滿心歡喜換好婚紗,嘴角勾著幸福的笑,來迎接這個她最近一直緊張而又期待的婚禮。
她幾乎都能想象,封毅會穿著和她相配的禮服,嘴角含著如沐春風的笑,朝著她走來。
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已經過了吉日兩個小時了,也不見他出現。
電話也聯係不上,所有人的臉上均是一臉焦急。
哥哥拉著她的手,義憤填膺,臉上說不出的難堪:“這個婚,咱不結了。”
楚煜說,這是封家在羞辱他們楚家。
但她卻搖搖頭,說:“他一定有事耽擱了。”
於是,她在眾人驚歎和鄙夷下,一個人走完了紅毯,一個人戴上了戒指。
她太愛封毅了,愛的深入骨髓,愛的無法自拔,甚至連自尊心都可以丟棄。
也因為這件事,她和哥哥鬧僵了,哥哥覺得她這樣做,不值得。
但是她說,值得。
直到當天晚上,才依稀看見封毅的身影。
最讓她吃驚的是,封毅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還抱著一個渾身濕漉漉,昏迷不醒的女人回來的。
那本該屬於他們洞房花燭夜的床,躺著別的女人。
他從進門到現在一個小時,都守在床邊照顧那個女人,好似今天是他和那個女人的新婚夜一般。
她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等啊等,等著封毅出來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終於,在兩個小時之後,他出來了。
還未等她開口,他的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能感覺到,他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將她的脖子掐斷。
她惶恐之下,抬手試圖脫離開他的禁錮,但他力氣太大,她的掙脫,隻是徒勞。
“為……為什麼……”
她努力讓自己的喉間發出一點聲音,她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結婚典禮不來,為什麼抱著一個陌生女人回家都不和她解釋,為什麼……為什麼現在要致她於死地?
隻見封毅黑沉著臉,薄涼的唇輕啟,一字一句,卻充滿了憤怒。
“我說過我會娶你,但你為什麼要和雪兒過不去?若不是你為難了雪兒,她怎麼可能會自殺?”
自殺?為難?雪兒?
話音剛落,封毅鬆開了禁錮著她脖子的手。
楚妍跌坐在地上,仿佛力氣被抽幹,渾身無力。
脖子上傳來的疼痛和灼熱感,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確幸自己還沒被掐死。
嗬嗬,這一刻,楚妍什麼都明白了,隻覺得自己像個笑話般,那樣好笑。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根本不認識她。”
她撫著脖子,疼痛讓她勉強出聲。
她都不認識那個叫雪兒的,更沒有威脅過他的雪兒。
“到這個時候了,還在裝?若不是你威脅雪兒,她會跳海自盡?你敢說這跟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