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嬌身冠養出來的，手指纖細。
而她的手，沒有幹個十年八年的活，是達不到那種粗糙的效果的。
所以，她不是，也不可能會是。
看到她摘下口罩的樣子，封毅冷嗤一笑，除了那雙眸子，無論什麼地方，眼前這個女人都和楚妍不像。
但也正是因為那雙眸子，封毅沒有再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看著桌上還熱氣騰騰的飯菜，聞著那熟悉的香氣，封毅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他瞧了啞巴一眼，啞巴便知道他的意思。
直接走到廚房盛了一碗飯出來，放在他麵前，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
他雖然總躲著楚妍，但她的手藝，他嚐了好幾次，還記得那個味道。
所以在吃下這個啞巴做的飯菜後的第一瞬間，他是震驚的。
曾幾何時，有個特別招人煩的粘人精，和她做飯是一個味道。
但很久以後，他不僅懷念那個味道，並且還為自己之前對她做所的一切而感到懺悔。
終於，他明白了什麼叫做後悔。
隻是後悔的滋味，是那樣讓人難受。
也是因為啞巴的那雙眼睛，封毅破天荒地讓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和自己同桌吃飯。
“坐下吧。”
啞巴聽話地坐了下來，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她著實餓了。
吃完飯後，封毅難得有了飽腹感。
她的眼睛和廚藝，和楚妍真的太相似了，也許是因為太過思念，便留了她。
但到了夜深人靜時，喝酒的習慣，始終沒有改變。
雖然留下了一個和楚妍差不多相似的人在家裏，但那啞巴，始終不會是她。
幾乎每次喝酒，他都會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當啞巴從樓上下來時，看到躺在沙發上醉醺醺的男人，她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
她廢了很大的力氣，將封毅送到了他的臥室，然後放好了洗澡水，又將他拖了進去。
水龍頭的位置還在放水，看到水快淹沒封毅的臉時，啞巴眼角動了動。
原本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隻是靜靜地看著然後轉身離開。
她在封毅的臥室裏翻箱倒櫃，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麼。
但找了幾分鍾後，依舊沒有看到。
眉頭擰了擰，她急急忙忙折回身跑去了洗澡間。
隻見水已經從浴缸裏蔓延了出來，她忙將封毅的臉露出水麵。
她抬手探了探封毅的鼻息，發現他氣若遊絲，應該被灌了不少水。
她歎了一口氣，不得已摘下口罩，給封毅做了人工呼吸。
緊接著，她將他拖了出去，廢了很大的勁兒，才將他拖到床上。
與此同時，她瞥見了那個衣櫃。
翻了半天，好像就剩下衣櫃沒有找了。
當她打開衣櫃門一看，那一件件白色的衣服映入眼簾。
啞巴怔望著那一件件白色的衣服，擰著眉頭，低垂了眸，又將那衣櫃門關上。
他應該不會將那東西放在這裏，也許，他已經扔了吧。
回到房間裏，她洗去了臉上的妝容。
為了防止被以前認識她的人認出來，她隻好將自己的神態，用化妝的方式改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