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毅總算醉了，楚妍見他趴在桌上，便走了過去，搖了搖。
見封毅沒有作聲，她咬著唇，吸著氣，小心翼翼地將手探進他的懷中。
但是下一秒，他又被人擒住了手：“楚妍。”
楚妍渾身一怔，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隻聽見他又道：“你真是個叫人難受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
楚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酒話。
隻是……什麼叫讓他難受的女人？她就這麼不討人喜歡麼？
算了，她掰開封毅的手，正準備摸封毅胸前的兜時，房門被人打開了。
不是說好，等楚妍給她電話她才上來的嗎？怎麼如此等不及。
好在，白雪進門的那一刻，她已經收回了手。
白雪在外麵，等了足足兩個小時，也不見啞巴來電話。
她穿的單薄，加上晚上本就涼，她又冷又餓，實在等不了了，便直接上來了。
“怎麼回事，怎麼現在還不叫我，還得讓我親自上來。”
白雪一邊進門，一邊脫掉了外套，露出了薄如蟬翼的貼身衣裙。
幾乎都能看到她的整個身體，她連裏衣裏褲都沒有穿。
這女人，還真大膽，為了能夠得到封毅，也是拚了。
可是，封毅以前愛的不是她麼？為什麼她要和封毅在一起，卻如此吃力？
不過楚妍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得，這一切都和自己有關的。
“醉了麼？”白雪看到趴在桌上的封毅，小聲問道。
楚妍瞧了封毅一眼，然後點點頭。
白雪之前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好了，你可以走了，最好今晚都別回來。”
楚妍深吸一口氣，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封毅，當然，她依依不舍的，是封毅兜裏的胸針而已。
但是無奈，她總不能當著白雪的麵，拿走那枚胸針吧。
她連外套都還來不及拿，就被白雪給趕出去了。
站在夜晚的星空下，楚妍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其實，她追封毅，並不是沒有動力的，至少那個時候的封毅，也曾陪自己看過星星。
雖然，他並不想陪自己。
但至少，他也陪了。
她想，他若是真的不願意陪她，會直接離開的，怎麼可能還會勉為其難。
那個時候，她以為封毅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感情的。
但最終，還是她想錯了。
正是因為自己想了一切亂七八糟的錯覺來麻痹自己，才會讓自己犯賤的如此之久。
走著走著，雙腳不自覺地朝著自家門口挪動。
其實封家和楚家離的不算遠，走路的話，大概十來分鍾就到了。
盡管如此近的距離，她也不敢輕易走到自己家門口。
她害怕自己去了，築起來的仇恨之牆，會瞬間崩塌。
但今晚，也不知怎的，她去了。
手中，還捏著母親的耳環，都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再過一會兒，母親該睡了。
但今晚的她，怎麼可能還會睡得著？
一麵不忍心，一麵又糾結著。
糾結了半天，她隻好尋了一個長椅坐了下來。
今晚，她還真不知道往哪裏去，她連身份證都沒有在身邊，而且就算在，想必她現在的身份證，已經有了死亡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