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剛說到這裏,英廉打斷他的話問道:“你的這個朋友以前是做什麼的?”王申想英廉還真是老辣,一眼就看到問題的所在。
其實能做到英廉這樣位置的人,那一個不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這時候的官場比後世不知道要凶險多少倍,一個不小心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對於官場上的爾虞我詐認識的自然就更透徹了。
“王申就把自己少年是與樂寶林認識相交的過程原原本本地和英廉說了,聽完了他的話後,英廉的臉色也變著有些難看起來。
王申沒有看到英廉臉上的表情變化,他把自己回家後自己對樂寶林的一些想法告訴了英廉,“爺爺,我覺得那天一定是樂寶林在我來府裏時,被他看見了,在我從府裏出來時,他就弄明白了我和你的關係,這也就有了後來他製造的和我偶遇的以及對我請求的戲碼?但是讓我想不通得是既然他有那樣的靠山,怎麼還會對我有所求呢?接下來就是忙碌婚事的事情,這一忙下來,我也就忘了和你說一下。看來還是我疏忽了!”
王申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英廉。其實當時腦中也有些懷疑樂寶林在監視英廉的府邸,但是很快就把這種想法給否掉了。高恒得官位本來就比英廉高,他要是想要對付英廉,完全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手段。
王申的話,英廉是聽明白了,雖然他沒有直接說懷疑高恒派人監視自己的府邸,他還是從王申的字裏行間聽明白了。難道高恒覺得有人上折子給皇上告他狀的是自己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英廉陷入了沉思當中。
王申見英廉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知道英廉這是在思考問題,他怕打擾到就,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從英廉沉重的表情中看出,現在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了。
過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英廉歎了一口氣說道:“前些日子有人給皇上上折子參奏國舅高恒,具體是參奏哪方麵的不知道,極有可能是兩淮鹽政上的事情,以我的估計,高恒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參奏他什麼事情?但是他又覺得極有可能是內務府的差事出現的紕漏,他派人監視我的府邸,無非是想知道奏折是不是我上的,至於你隻不過是捎帶的受了牽連。”
英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不過你也別擔心,我現在正在為你辦理襲爵的事情,等過了年,我估計你襲爵的事情就下來了,到了那時候我再想辦法給你補個藍翎侍衛,以後總有機會補進‘粘杆處’。”
王申聽完英廉的話後,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他還是很感激英廉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他覺得自己真是受了無妄之災。
“謝謝爺爺為致齋做的一切,致齋不知道該怎麼報答爺爺的栽培之恩。”說完站起來要給英廉跪下行禮。其實王申這個有著現代思想的人是非常反感動不動就給你下跪的舉動,但是他的身體還是會在不受自己意誌控製的情況下做出一些令他茫然的動作。
王申現在也越來越覺得自己受那個已經死去和珅思想的支配,尤其是在一些為人處事方麵,自己說的一些話和一些動作都不受自己控製似的。但是反而還會起到令人意想不到的好效果,漸漸地王申也接受了這些小小不然的改變。
王申還沒有跪下,英廉就把他微微沉下的身體給攔住了。雖然這隻是個小小不然的動作,但是英廉還是非常開心滿意,這也越發覺得自己挑選的女婿是選對了,這樣的人隻是現在還沒有機會,如果機會出現了他一定會一飛衝天。至於他能走到什麼地步,那就是他的造化了。
英廉深深知道一個人在官場能走多遠,你本身的才學隻是其中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你接人待物,以及和同僚怎麼相處,還有最重要的就是你要回來事。他現在覺得年紀輕輕地和珅身上不僅有成熟穩重的一麵,在這幾方麵做得都很不錯了,可能唯一欠缺就是官場上的曆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