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婚禮之夜宋翟仁派人做出這種事的確可惡至極。但是還有比他更可怕的幕後操縱者,晏北權他們不能輕易動他。
“蕭副官將今日的賓客安全護送回去,特別是宋師長。”晏北權的吩咐蕭放有些不解,但是他也不敢多問,少爺的做法一定有他的的考慮,自己隻需要按他說的辦就好!
“不用了,還是我親自送宋師長回複吧!”秦海川及時開口,讓宋老狐狸的臉色瞬間黑成鍋底。秦海川耍人沒夠,落到他的手裏,宋狐狸自知肯定沒好事,所以他離開想出聲拒絕。剛剛扯動嘴角,秦海川就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先他一步說道:“宋師長不會不給海川這個麵子吧?”開玩笑,他秦海川是誰,表麵溫文爾雅,實際陰柔狠辣,得罪他有時候比得罪晏北權更可怕,駁了他的麵子,恐怕自己這條老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掩飾著心虛害怕,宋狐狸幹咳著清了清嗓子道:“怎麼會,就是勞煩秦師長了......”
“好說,宋老哥的副官沒有了,今日海川就給老哥當一回司機。”秦海川語氣裏帶著一絲玩味,如同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但是那不羈的笑容中卻帶著滲人的冷意。
宋狐狸極不情願的跟著秦海川出了大廳,縱使他再害怕,也不能拒絕。現在一個秦海川就夠他受的了。如果自己再引起晏北權那個冰山男人的注意,恐怕今後在北軍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他們離開之後,蕭放也十分客氣的將賓客引出大廳,在外麵,早已備好車輛,這些人中間一定有那些刺客的指揮者,但是沒有證據不能打草驚蛇,隻能先把他們都送回去。客人由蕭放引著陸續離開大廳,此時的督軍府蔓延著一股名為壓抑的氣氛。沒有人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沒有敢對晏北權他們的做法提出質疑,因為都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平安回到家才是最重要的。
龍瑾瑜看著站在自己簽名的男人一身軍裝筆挺如刀鋒,高峻的身姿如一座山峰,冷漠絕塵。手臂上殷紅的痕跡充斥著男人的狂野與傲然,龍瑾瑜想上前勸他回去休息,最好先上些藥,避免傷口感染,但是餘光裏一個緩步走近她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張得釗做夢都沒想到,能再見到這個女孩子,而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她已經是高貴的督軍夫人了!
“晏督軍、龍小姐,不,我應該叫督軍夫人或者晏夫人的...!”他突然開口,清亮的聲音傳進大廳裏每一個人的耳朵中。
龍瑾瑜猛然抬起眸子,看向了說話的男子。這個聲音她有些熟悉,聽到第一個字時就覺得在哪裏聽到過一般,在看到那張清俊的臉,女孩的臉上表情徹底冷凝,澄澈的眼眸睜大,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得釗,像是看見鬼了一般。
可不就是看見鬼了麼!當初她和鳳天雪親眼看見張得釗慘死鳳公館,麵目全非,身上血肉模糊。可是此時此刻那個人竟然死而複生,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麵前,這太可怕了!
“怎麼?龍小姐不認得在下了?”張得釗輕笑出聲,深邃明淨的眸子微微眯起,盡數落在女孩身上,不放過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一時間就連大廳內都異常安靜,靜的仿佛連掉根針都能清楚的聽見。晏北權的眸光在驚愕的女孩兒身上流轉一眼,忍著手臂上傳來的傷痛,伸手將龍瑾瑜拉到自己身邊,輕柔的攬在胸前。聲音冷沉,聽不出一點情緒地開口:“丫頭這怎麼了?你還沒給我介紹一下呢!”他突然柔和下的語氣,讓龍瑾瑜從愣怔中清醒過來,柔弱無骨的小手捂上嘴巴,雙眼死死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男子,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張...張公子...你...怎麼會這樣......”龍瑾瑜語不成句,晏北權攬著她清晰感覺到她在渾身發抖,像是恐懼的厲害。掃了一眼靠近自己的男子,晏北權眸光沉了幾分。這個男人的出現能讓這丫頭反應這麼大,他到底是誰?大手不覺的緊了緊,盡量讓女孩兒感受到自己是安全的,隻要有他在沒人可以傷害她,哪怕不知道這個男子是什麼身份!
“這位先生是?”聽到男人清冷的聲音,龍瑾瑜才緩緩仰起頭,看著那張冷峻的麵容在頭頂放大,龍瑾瑜下意識吞了吞口水,眸中盡是茫然的看著男人。
晏北權抬手揉了揉女孩柔軟的發頂,將冷沉的眼眸望向張得釗。
那雙冷眸如鷹隼一般犀利,如果他還是以前的張得釗,那個風.流成.性的花.花.公子,恐怕,就這一個眼神就能嚇到自己。可是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張家大少爺,市.長的公子了!消失的這段時間,他經曆了非人般的這麼與對待。而這些經曆都要歸功於眼前那個嬌柔的女子,龍瑾瑜!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被人打昏轉移出北華,又怎麼會讓父母以為自己死了而傷心欲絕?!這一切都是龍瑾瑜造成的,當然還有晏北權,這次回來他一定要將這筆恥辱洗幹淨,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