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一切?的晏北權,隻身來到扶桑軍軍營。今天這場見麵,一定不會風平浪靜,他能猜到扶桑人絕不會讓他好好的活著回去。但是,冒險一向都是這個男人的興趣,他不止要回去,還要把他的女人帶回去!
剛到扶桑軍的地界,便有人從兩邊掩體後麵走了出來,手裏均端著輕機槍,不用說他也知道,人家就是專門等著他的!
“怎麼?還要搜身麼?”冷聲丟出四個字,晏北權眼眸帶著寒光,不屑看了那兩人一眼。
那兩個端槍的人相視一眼,點點頭,似是很滿意男人的聰明。其中一個還豎起大拇指,嘴角吐出嘰裏呱啦的外國語言。
若是龍瑾瑜一定不會聽懂他們在說什麼,可惜讓他們遇上了晏北權。這個男人在扶桑留學多年,在哪裏摸爬滾打,對那裏的了解一點也不少於扶桑人。
知道這隻是兩個小卒,他沒有出手,隻是要求說要見扶桑軍的指揮官,和他的夫人。兩個小卒做不了主,隻能跑去問當官的。
扶桑軍陣地,總指揮官的指揮室,晏北權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扶桑大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宮本勝一,他的老熟人!
“宮本先生— —”晏北權沒想到,來到中.國的不隻是宮本雪子,還有宮本雪的父親。更沒想到,他第一次遇上的扶桑大部隊,就是這位自己在扶桑就認識的熟人帶的!
“嗯— —世傑!沒想到這幾年過去了,你還是一眼就認出我來了!作為你的老師我很欣慰呀!來,請坐——”被他稱為宮本的人是個中年男子,渾身帶著深沉的氣勢。
站在指揮室內,一身筆直整齊的軍裝,冷沉的麵容似是在看到男人後露出一抹極為輕淺的笑容。
“好。”說是臨時指揮室,裏麵卻應有盡有。從喝茶到飲酒,再到榻榻米一應俱全。
“請坐吧!”道了聲請,那位扶桑指揮官率先在榻榻米上跪坐下去。
晏北權坐在他對麵,兩個人彼此眸光相視,都在琢磨彼此的心思。
兩人一坐下,外麵就有人端著酒菜送了進來,看上去很像是招待客人。
菜色很簡單,酒也隻有一小壺,晏北權心裏清楚,宮本根本不是請他喝酒的,而是在試探他,北軍的主帥敢隻身一人前來應戰,他當然要好好探探虛實。
“來,世傑,嚐嚐我做的清酒味道地不地道,離開了家鄉,總覺得我做的酒香味更純了,這裏真是個好地方——”他給晏北權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聞著那清澈見底的清酒的香味,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你怎麼不喝?不喜歡嗎?”見男人並未有所動作,宮本將酒一口喝下,眸光落在男人的酒杯上。
晏北權冷冽的眼眸在那精致的清瓷酒杯上沉了數秒,修長的手指一勾就將杯子端起。
沉著眸子,男人冷冽英俊的麵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有晏北權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內心正如風雲般變幻。
“怎麼?連這個麵子都不給老師?”宮本自稱晏北權的老師,咄咄的語氣,更像是命令一般。
聽到他的話,男人不氣反笑,淺淺的弧度在他薄涼的唇角出現,眸底劃過一絲冷意道:“我不愛喝清酒,這點你應該知道!”晏北權不喜歡清酒,這一點宮本本來就知道。不過,看宮本的意思,今天這杯酒他若是不喝,恐怕很難再談下 去。想到龍瑾瑜還在他們手裏,男人眸光猛地收緊,仰頭傾杯而盡。
看到晏北權將一杯清酒飲盡,宮本勝一總算露出一抹笑意。果然晏北權已經不是以前的晏北權,現在的晏北權比以前更冷,氣勢更足,即使麵對麵坐著他就感到了對麵男人宛如王者般的氣勢。宮本勝一又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動作很穩,不急不緩,就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
“世傑,你我的為人都清楚,這次我請你來的意思你可明白?”
把玩著酒杯的男人手指微微一頓,眸光稍稍抬起,看向對過那張黑瘦卻彰顯著剛毅的麵孔,勾起的弧度更深,沉聲道:“請?我竟不知道宮本先生這也算請?我更不知道,宮本先生‘請’晏某人來是有何指教呢?”晏北權特地把那個請字加重,如果說宮本勝一這也算請的話,那麼北軍和扶桑就不叫打仗了,直接說是切磋就好!
在軍.政場上打拚多年的宮本豈會不懂男人話裏有話的意思,他嘿嘿一笑,滿臉的和氣抬手品了口酒水。抓住龍瑾瑜,威脅晏北權前來,這一招不是他想出來的,而是另有其人。這個黑鍋他是不會背的,畢竟晏北權是個軍事界的人才,他找來這個人才可不是拉仇恨的。
淺笑著,宮本勝一繼續道:“當然我們是先請來了夫人,才敢請您而已。世傑現在是華夏權勢滔天的督軍,北江十二省的主帥,我們若是沒點籌碼,又怎敢驚動你的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