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默一向以拆秦海川的台為樂趣,而秦海川卻是每次都說不過他。看著他一臉苦澀,卻無言以對,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季君默的樣子,龍瑾瑜都被都得忍俊不禁。
抿唇輕笑著,龍瑾瑜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秦錦繡。
自從她被沈若臣劫持,醒來時遠離了北軍陣營。回來之後又滿心都是晏北權的安危。
忽略了自己自回來之後,都沒見到過秦錦繡的身影。
“秦師長,錦繡還好嗎?扶桑軍有沒有難為你們?”她還記得,當時在扶桑軍營,宮本勝一胸無成竹的把握自己一定會勝,可是最後還是輸了,而且輸的一敗塗地。
“沒事,那丫頭除了跟我說找不到你就別見她,其他一切都好。我已經讓人把她送回家了!”提起自家妹子,秦海川滿臉無奈。縱橫情場多年,一向風.流成.性秦師長,隻要說是這個不省心的妹妹,就好似一個怨氣深重的怨婦。
“ 那就好,隻要都平安都好。我與錦繡一見如故?,多虧了她,我才能在這裏堅持這麼久。她能平安順利回家,我也就放心了!還勞煩秦師長以後見到她替我謝謝她,有她這麼好一個朋友,我很慶幸!”
“我想她也是,而且這句話你最好自己告訴她,顯得有誠意。”秦海川說道。
“嗯,好。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她說完要走,卻被季君默和秦海川攔了下來。
這對壁人走到今天這步不容易,好不容易女孩兒對晏北權的態度有所轉變,他們作為兄弟,怎麼能不幫一把!
季君默正對著龍瑾瑜站在門口裏麵,他紳士地側過身子,讓開路,示意女孩兒進去。
心下猶豫著,龍瑾瑜眼眸落在那扇門的門口。讓她位置擔心了很久的人就在咫尺,是進是退也隻在一念之間。
沉思片刻,女孩兒終是下定決心,走了進去— —
“看來我們該撤了!”秦海川雙手插在口袋裏,微微聳肩道。
輕撇了他一眼,季君默補刀道:“你可以在這裏做電燈泡,這一向是你秦爺的愛好——”語畢,季君默忽略某師長黑到底的臉色,悠然的大步離開。
房間裏,龍瑾瑜步子緩慢地走近床邊,不知為何,剛聽到他醒來的消息時,自己心裏莫名閃過興奮,此時見到了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過來。”簡短的兩個字,讓人不容置疑。聽到那霸道的語氣,龍瑾瑜驀然抬頭看見,晏北權半躺著,身上穿著條紋的病號服。
與他往日的軍裝在身有所不同,反而少了幾絲冷沉的氣勢,顯得有些平易近人。平易近人……這個詞在腦海突然閃過,龍瑾瑜倒有些不可思議。她怎麼會把這個男人和平易近人扯到一起,一直以來他都是孤傲冷冽,陰戾漠然的代名詞啊!
見她沒有立刻走過來,而是癡癡地盯著自己,不知在想些什麼,唇角彎起些許弧度,晏北權不由得輕笑出聲。
“也不走過來,還這麼盯著我看是什麼意思?”他直白的話讓女孩兒一噎,帶著猶豫著龍瑾瑜走近,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停下腳步。
“你站那麼遠做什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雖然他不會吃人,但是這麼麵對著他,龍瑾瑜還是覺得心裏有些怯意。
“我,我是來看看你怎麼樣了的,現在看到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她抬步就要走,隻是還未走出兩步,一陣頭痛便又襲來。在門口處,實在受不了的女孩兒停下腳步,扶著門框。龍瑾瑜覺得這次頭痛是一直以來最痛的一次,就連眼前的畫麵都在漸漸模糊起來。
用力搖著頭,可是依舊不見好,反而還伴隨著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她是在自己的房間醒來的,手扶著腦袋,總覺得昏昏沉沉的,眼前模糊不清。
聽到動靜,龍少寒從門口處疾步走過,看著床上的人醒過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許多!
“龍醫生......?你怎麼會在這......”本來奇怪龍少寒怎麼會在她的房間,轉念一想,龍少寒是醫生,一定是為自己看病的,就沒繼續多餘的話。
龍少寒手裏端著一杯清水,另一隻手拿著一個白色的藥瓶,溫和的淺淺勾起唇瓣,看著女孩兒的眸光越發溫柔,仿佛在看 一個相識已久的老熟人。
“龍醫生...龍醫生......”女孩兒一連叫了幾聲,龍少寒才從沉思中反應過來。
“來,把藥吃了吧!”反應過來的他並沒有注意到女孩兒的疑問,隻是把藥和水給她放在床頭,伸手拿過一把漆皮已經掉了的椅子。
身體微傾,龍少寒動作優雅的坐下,大有你不吃藥我不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