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孩兒去找龍少寒,晏北權瞬間森冷起來?。
“你認識他?”他的問題女孩兒搖頭,龍少寒是前段時間來的,不過不認識不證明不是熟人。
這麼想著,龍瑾瑜也這麼說了。
“原來不認識,現在認識了。我覺得他…很熟悉,那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失蹤多年的老朋友,有一天突然出現一般……”龍少寒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剛開始她沒有在意。當那塊一模一樣的玉墜出現後,她幾乎肯定,龍少寒就是她那個離家多年的二哥!
“很熟悉?我倒是小瞧你了!先是楚家人來督軍府,指名要你,後來又是東城副署長處處護著你。 現在可倒好,剛剛回國沒多久的洋醫生也成了你的老熟人了!看來以後我真不能小看你們龍家人了——”男人半開玩笑的開口,眸子微微眯起。似是打量般看著她,眼底似笑非笑。
他的話初聽沒什麼,仔細想想,龍瑾瑜不僅淺淺一笑。詢問這麼清楚,還翻出舊賬,難不成這男人在吃醋?
堂堂北華主帥,也會因為不相幹的人疑神疑鬼,這件事說出去,有幾人會信?!
櫻唇輕抿,上揚著些許弧度,龍瑾瑜澄澈如泉水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皎潔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吃醋嗎?”女子語氣溫婉清淺如百靈低唱,卻又不失調皮可愛。
“吃醋?你覺得你值得我吃醋?”男人輕聲反問,冷眉輕挑。那樣子不羈卻又帶著些許陰柔魅惑。
“……”這男人不僅孤傲霸道,還有些自戀。這是龍瑾瑜在心裏對他的評論,當然她不敢說出來。
人都說伴君如伴虎,晏北權權勢滔天,更像是北華城的土皇帝,對於這頭老虎,她最好還是小心應付!
“如果你覺得他礙眼,我可以讓他明天就消失——”
“他可救過你的命……”龍瑾瑜從未說過看誰礙眼,這男人不僅自戀,還卑鄙……隻是她能說麼?不能!女孩兒急得眉心緊蹙,絞著衣角柔荑停住動作,指甲泛起淺淺的白。
看到她這緊張的模樣,晏北權眸中不羈陰柔漸漸褪去,一抹森然劃過,稍縱即逝。
薄涼的唇瓣動了動,男人居高臨下眯著女孩嬌小的清影,嗓音低沉道:“這麼緊張?我倒有些羨慕了——”
他的話意味深長,羨慕二字從他嘴裏說出,龍瑾瑜竟一時不敢相信。
晏北權還會羨慕別人?一直以來都是別人羨慕他,羨慕他的權勢,羨慕他的勢力,羨慕他的運氣,羨慕他的一切。
總之,這個男人的存在,就如同一個神話。他的勢力不僅僅在北軍,在北華城,整個北江十二省都掌握在他的手中。關於他的傳聞,數不勝數,尤其是那傳唱了大半個中.國的十六字令,傳遍了天南地北。
官職政要
不如槍炮
槍炮三道
不如權到
簡單的十六字令中,最重要的就是這個權字,這個‘權’字不是指的權勢,更不是權利,而是晏北權。官職政要,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然而在這個亂世之秋,有了這些,要想安身立命,倒不如槍炮來的實在。在北江,槍炮擺三道,比不上一個‘權’到。這個權,就是北江主帥,晏北權。
傳聞,他是運籌帷幄的北軍主帥,最年輕的北江十二省督軍。
傳聞,他是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爭魔鬼、冷麵閻王,曾火燒敵營隻身一人消滅敵軍三個陣營。
像這樣的傳聞,在北華那座古老的皇城比比皆是。晏北權二十四歲接手北軍,三年時間,將北軍帶成一支最強的軍隊,比任何正規軍都強上不知多少倍。
至如今,沒人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得到,更沒人知道,得到這一切他付出了什麼——
回憶起這些以前聽過的傳聞,女孩兒同時回想起在盛華學校的時候。那時,她根本不認識那個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督軍是誰,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龍瑾瑜都是恍惚的。
“如果我說,他可能就是你提的我離家出走的二哥呢?”眼眸深深看著他,龍瑾瑜對他不再有所隱瞞。如果龍少寒不是巧合重名,就是龍家人是她的二哥,那麼能讓他留下的也隻有晏北權了!
“那就另當別論,如果他是他為什麼不認你們?長相可以變化,名字不會變。如果他是,那麼就是他故意不認你們的——”他分析的不錯,龍瑾瑜也想到了這個。可是,是什麼事,能讓一個人麵對著自己的親人而無動於衷,當做陌生人呢?!
女孩兒搖了搖頭,有些失落,有些心累。
“我也不知道,太奇怪了,太多的怪事!我腦子都是亂的,太多事想不明白……”轉身坐在床邊, 龍瑾瑜壓製著煩躁的心,卻還是覺得心煩意亂。龍少寒一走就是十年,十年期間連一封信都沒給家裏寫過。
他是生是死,在國內還是國外毫無音訊。這次巧合遇上這個和二哥重名的人,又有一塊龍家玉墜,自己和大哥多次試探,他都借口離開,擺明了不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