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好妝,璃兒陪著龍瑾瑜走下樓。
前廳內,刻著鏤空花紋的歐式上,坐著幾個剛毅頎長的身影,最先撞進眸中便是其中最有王者氣勢也是最熟悉的一個。
“呦嗬,夫人真是明豔照人,人家都說結了婚的女人都不能看,我怎麼覺得夫人反而比結婚以前更漂亮了呢?”
晏北權談事,怎麼少的了秦海川。沒有穿軍裝,今日的秦海川一身休閑西裝,米黃色的襯衫搭配著一個深色係領巾,更將他那花花公子的樣子完全襯托。
聽著他這臭屁的話,一邊的季君默掃了一眼沉穩如山,平靜似水的男人,不由得搖頭輕笑。
“秦師長過獎了,我看秦師長也是越來越帥氣了!”有來有往,對於他的誇獎,龍瑾瑜並不當真。但是出於禮貌,她不能不理,況且她覺得這位秦大師長挺有趣的。
“哦?是麼?督軍夫人就是不一樣,有眼光,說說那裏帥了?”被人誇獎,秦海川一臉欣喜從沙發上起身,自顧自地踩著舞步轉了一圈,問道 。
“衣服,秦師長穿著這身衣服站在花舞廳門口,一定能收不少小費——”輕揚櫻唇,女子麵容清秀,聲音輕婉地道。
“花……”花舞廳那地方,別人不知道,他秦海川可清楚得很。與不夜城的百樂門一樣,那就是個燈紅酒綠的消金窟,而他也算是那裏的常客了!說他到花舞廳能得小費,不就是拐著彎說他和花舞廳那些服務小哥沒什麼兩樣?
得,對於這位督軍夫人,秦海川是徹底服了。上一次在北華倉庫,這一次在督軍府接連兩次自己都沒鬥得過她。
“正解!”強忍著笑噴的衝動,季君默道出兩個字。若不是看著秦海川那張被氣的黑成鍋底的俊臉,季君默真想豎個大拇指 。秦海川那個樣子,就得有人治治他。
“小默默真有你的,夠哥們——”咬著牙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秦海川看向季君默的兩隻眼恨不得把他給撕了 。
“……”至於龍瑾瑜是徹底被季君默的小名給驚呆了,‘小默默’……這是多麼童真的名字,估計也就秦大師長叫得出口吧!
被人稱呼小默默,季君默狠狠剜了一眼秦海川 。這家夥仗著自己輩分大,整天不正經,瞎取外號,張嘴就來,這一點也是沒誰了!
“怎麼不多睡會兒?”在他們鬥嘴時候,龍瑾瑜已經走下樓梯。
剛走到晏北權身邊就被男人一把拉進懷裏,讓她依偎在自己身邊。
雖然兩個人連最親密的事都做了,但是這是大白天,還有他的兩個好兄弟看著,龍瑾瑜臉紅起來。
盡力掙脫著男人的禁錮,龍瑾瑜兩隻小爪子有點用力過猛,讓男人痛的吸了口冷氣。
“嘶——”
“弄疼你了?我看看……”被男人的痛呼驚楞,女孩兒緊張的要去看他傷到那裏,卻被晏北權一把抓住柔荑。
“夫人這是要謀殺親夫啊!”低沉的桑心,帶著一絲隱隱的笑意。頓時,龍瑾瑜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這家夥給騙了!
“晏北權,你個騙子——”臉頰白皙細嫩,不知是急得還是氣的,泛出一絲紅潤。
看進晏北權眼裏,覺得瞬間心情大好。
“得了得了,打情罵俏不帶這麼張揚的,這還有倆大活人呢!”白了眼晏北權,秦海川出聲道。
一邊的季君默顯然比他沉穩許多,除了淺淺的笑意,自始淡定如常。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你滾了不就看不到了?!”冷聲丟出一句話,晏北權一副大爺的樣子,挑釁般看著秦海川。
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秦海川卻又發作不出來。隻能一屁.股坐回沙發上,別開視線不去看他。
“你們兩個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快說。”他倆平時都有職業在身,想來督軍府逛逛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這次倆人一起來,一定是有事。
“是,餓狼有動靜了——”季君默說的餓狼是個代號,清楚他說的是誰,晏北權瞬間眸光微微眯起。
嚴謹的氣氛,龍瑾瑜覺得自己不適合待在這裏,便挪了挪身子想要離開。
“你們談,我去廚房看看準備吃的。”攔住她的動作,晏北權斜睨了女孩兒一眼,說道:“廚房不用你插手,老實歇著就好 。”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龍瑾瑜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安靜的窩在男 人身邊,聽著他們男人之間的對話。
季君默將一個文件夾拿出來交給晏北權,男人擰眉接過,不知道修長的手指翻開。
上麵是公文字樣的格式,還附贈著幾張略顯模糊的照片。
沒放心思在上麵,龍瑾瑜並沒看清楚寫的什麼,照片是誰的 。
“這匹餓狼這次是真的要動了,在城外與宮本雪見了幾麵。看來這走狗的帽子是戴定了!”
“我估計就是因為他兒子,這小子命大,那麼大陣勢沒把他炸死,不過被救活了也成了個傻子——我都想說他該——”季君默話音落,秦海川便接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