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龍瑾瑜在他身邊,隻要她能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無時無刻能見到她,那麼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好自私的愛,四爺還真是四爺,霸道慣了!”他是晏北權,權傾北華,手握重權 。手段冷峻淩厲,整個北江十二省誰人不知?他想要的又怎會拿不到!
隻是,龍瑾瑜不同於一件物品,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應該享受自由,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生活 。
每天麵對著一個頂著殺害自己家人的男人,還要委曲求全,古臨熙一想到這些,心裏的痛比傷口還要厲害 。
“你害死了周姨,害死了小瑞,還有龍瑾瑤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晏四爺,你還說愛她,你配嗎?”
最後的質問,古臨熙扯開嗓子。怒吼的聲音讓他額上青筋暴露,眸中染上猩紅 。他恨,恨這個男人。
不止是替龍瑾瑜,還替自己。
三年前,晏北權帶人血洗青城古家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殘忍、血腥,隻要一回憶起他回到府中,看到的一幕。
古臨熙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大卸八塊,以報不共戴天之仇 。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如今的北江時局動蕩,且外有扶桑蠢蠢欲動,身為軍人之後,他不能那麼自私,不顧北江百姓死活 。
配麼?晏北權冷冷一笑,那笑容仿佛臘月寒冰,深沉絕冷,雖然很淺,卻讓人難以忽視。
“借馮軍的手報複龍家,事後大肆宣揚,我說這是我做的,你信嗎?”古臨熙當然不信,所以他才會答應龍瑾瑜親自去馮城,調查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真相 。
現在親耳聽到這個男人這麼說,古臨熙更肯定,周芷蘭的死,不是晏北權的主使。那麼會是誰呢?
馮霸天?他又為什麼這麼做?
牽扯到人和事太多,古臨熙一時間也不知該從何分析。沉思著男人的話時,耳邊又傳來晏北權低冷的聲音 。
“龍瑾瑤沒有死,她現在在楊家軍,和她的丈夫在一起。”龍瑾瑤沒有死的消息,如同一個炸彈,驚得古臨熙目瞪口呆。
先不說這男人為何告訴自己這個消息,單就龍瑾瑤和周芷蘭在一起,為何隻有她撿回一條命,就讓人甚為吃驚。
扯了扯唇,半靠在床頭的男子欲要問出自己的疑問,卻不想被一陣敲門聲打擾 。
病房的門被敲響,蕭放從外麵走了進去。
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古臨熙,蕭放微微頷首點頭,隨後徑直走到晏北權身邊。
蕭放隻在男人耳邊短短耳語幾句,就見晏北權臉色一變,瞬間沉了下來,冷的好似可以滴出水來。
“四爺可是有什麼事?我看您臉色可以不太好——”看著男人瞬變的峻臉,古臨熙緊蹙的英眉微挑,清冷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
抬手示意蕭放先出去,晏北權冷睨著他,勾唇一笑,道:“古副署長還是操心操心自己,至於其他的人不勞煩古副署長了。傷好之後我會安排你離開北華,在此之前,也會有人專門照顧你的。”表麵安排周到,話外之音不過是把他禁錮在這裏,不讓他與龍瑾瑜見麵。古臨熙又豈會聽不出他的意思!
從醫院離開,晏北權直接讓蕭放驅車回到北軍軍部。
北軍軍部刑訊室,昏黃色的燈光下,一個衣著破爛不堪,渾身是血的男子坐在一把木質的椅子上 。
男子一言不發,漠然的態度與孤冷的刑訊室形成的畫麵,竟詭異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