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太快的天嵐並沒有發現,天字三號的房間內,有一個人,正靠在窗口,擺著一張撲克臉,正擦拭著他心愛的彎刀。
沒錯,就是地護法,房間內,黃護法也在,正喝酒。
黃護法挑眉看向地護法:“你說我們這麼做,她將來會不會恨我們?”
地護法麵無表情,眸光卻益發深邃,飄飄悠悠地投向遠方,良久,才回了一句:“注定不能在一起,長痛不如短痛。”
黃護法失笑:“你什麼時候會這麼多大道理了?”
地護法不答了,沉默在寂靜的房間中蔓延。
兩天一晃而過,天嵐驚訝地發現,二公子手臂上那道傷已經完全痊愈了。
新生的皮膚光滑細膩,連疤痕都沒有,她看怪物一樣看著二公子。
她承認二公子的藥很好用,可是她同樣用的,脖子上的傷也是一個星期才好的,到現在還有點淡淡的疤痕,估計還有幾天才能消。
靠,君羨羽,你果然是個變~態。
是夜,君羨羽一襲黑衣,準備去找皇帝取血。
天嵐歪在藤椅中,馭風伏在她小腹上,軟軟的感覺,讓馭風舒服地蹭了蹭。
馭風問:“你去不去承德宮?”
天嵐抿唇,沉默。
去吧,萬一有陷阱,他們對對方一無所知,很容易中埋伏。
不去吧,萬一真如那位無痕所說,承德宮有她要的東西。
何況,對方究竟為什麼要幫她,也或者,為什麼害她?
二公子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一下一下,似敲在天嵐心上。
片刻,二公子開口:“你明晚去,我暗中保護你,看看對方究竟有什麼目的。”
天嵐和馭風同時點頭,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就算承德宮真有她要的東西,也不至於一定要今晚吧。
二公子離開後,天色尚早,天嵐索性到院中練習陣法,盤腿而坐,一圈圈銀針像被什麼托住一般,環繞在她周身。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直到月入中天,二公子還沒回來。
陡然,一排銀針失控,轉了個方向,悉數朝天嵐射來,旁邊守護的馭風一驚,就要撲過來。
天嵐一掌拍在地上,借力騰空而起,銀針射空,天嵐長籲一口氣,白皙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一排汗珠。
馭風走過來,停在她身邊:“沒事吧?”
天嵐緩緩搖頭:“我心神不寧,君羨羽出去那麼久……”
馭風一陣沉默,片刻後,道:“我能感覺到他還活著,其他的,不清楚。”
天嵐抿了抿唇,從地上撈起馭風,轉身進屋:“再等等吧,我們幹著急也沒用。”
她也心急,但是二公子那麼高強的實力,應該能全身而退。
不過說到闖皇宮,天嵐倒是想起來了,她穿過來第一天就越獄,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到後麵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連奸細那件事都不曾聽到有人提起過。
照理說,人犯走失了,至少應該全城通緝吧?
這一切,究竟為什麼?
說來也巧,天嵐剛進屋,二公子後腳也回來了,隻不過,臉色不太好。
天嵐凝眉:“怎麼了?”
二公子抬眸看了她一眼,薄唇緊抿,半晌,才道:“皇帝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