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嵐起身就走,堅決不碰那杯茶,茶是好茶,但是喝下去是不是還那麼好,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正事談完了,若是不請三小姐嚐嚐這悅來酒樓的特色菜肴,本王豈非怠慢了貴客?”奕王清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了。”天嵐回身,對奕王微微頷首,似是開玩笑般地道,“我可不想下次走大街上,遇到小二,再被要債。”
天嵐說完,起身往外走,奕王失笑:“以後這悅來酒樓,對姑娘全部免費。”
天嵐一笑而過,就在她的手摸上房門的那一刻,奕王忽然道:“那天在太子府,太子抬出母妃的時候,並非本王不幫你,隻是從小到大,凡是本王喜歡的東西,母妃都會毀掉。”
所以,如果他在母妃麵前護著她,才是真正害了她。
“殿下做得已經夠好了。”片刻後,天嵐留下一句話,便拉開房門。
離開的人,留下一個清絕的背影,不疾不徐地消失在奕王視線中。
奕王揚手,一道風刃打向天嵐的那個茶杯,嘭的一聲,茶杯炸開,茶水,茶葉四處飛濺。
既然被識破了,那就沒什麼留著的必要了,不過,今日這茶,似乎比平時更加甘美,奕王笑了。
天嵐回去的時候,在小院門口又接到一支飛鏢,與那日一模一樣的飛鏢。
天嵐展開信箋,上書:
這隻是一點小教訓,若有下次,後果自負。
落款依舊是無痕。
天嵐凝眉,她猜測著這說的,應該是當晚她沒有按吩咐去承德宮的事,隻是小教訓?什麼小教訓?
他做了什麼?
推門而入,院子裏空蕩蕩的,隻有斑駁的竹影和細碎的陽光,微風送來野百合的花香,清新宜人,卻除不去天嵐心頭的擔憂。
二公子,還沒回來。
自己解決中飯晚飯,就這樣,一個下午都在練習陣法中度過。然而,天嵐的情緒卻越來越煩躁。
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最近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卻又理不出頭緒,隱隱的,她覺得不對勁。
那個小教訓,究竟指什麼?
這一晚,二公子整夜未歸,天嵐也幾乎徹夜未眠。
她發現自己,有點像每天盼望丈夫回家的少婦,這種感覺,說不上來。
怎麼有點走進婚姻墳墓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天嵐頂著一雙熊貓眼爬起來,馭風被她嚇了一跳,還以為見到自己親戚了。
洗漱完畢,天嵐問馭風能不能感應到二公子的存在。
馭風撇嘴:“沒死。”
天嵐:“……”
你還敢更簡單粗暴一點嗎?
“馭風,我們去伏龍殿找二公子。”天嵐換了身海藍色長裙,馭風剛想說什麼,天嵐揉揉它的腦袋,“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你指路。”
“這是不是你們人類說的。”馭風小爪子點唇,可愛地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才說,“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
“滾!”天嵐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在它屁屁上。
“喵喵喵!”馭風傲嬌地抗議,它明明辣麼有文化。
哼哼,臭丫頭,打小爺屁屁,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