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二人二公子和天嵐的身影,漸行漸遠。
幾分欣慰,幾分縹緲,幾分惆悵……
怎樣都好,隻願他們和它們,都能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羨羽,小丫頭,小爺想睡幾天,到天山雪頂再喊小爺。”馭風趴在天嵐肩上,有氣無力。
兩人的視線齊齊移到它身上,天嵐將它從肩膀上拽下來,捧在手心:“你怎麼了?”
剛剛吃飯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
“沒事。”馭風懶懶地說完,直接爬進了天嵐衣袖中,“小爺去尋找點遺失的記憶。”
二公子,天嵐:“……”
睡覺找記憶,這究竟是什麼奇怪的生物?
感覺到廣袖中傳來細淡而均勻的鼾聲,另外兩個人皆是一陣無語。
“女人,我們成親吧。”二公子時刻不放過每一個機會,尤其是這種連最後一個電燈泡也睡了的時候。
“看你表現。”天嵐淡淡地應了句,把~玩著手中的簪子,眸光流轉。
她總覺得,這兩根簪子中,應該有一段故事。
對於她的敷衍,二公子表示很不滿,於是便虎著一張臉,對路過的每個人大放冷氣。
身邊涼意颼颼,天嵐訝異扭頭,便看見二公子陰著俊臉,一副少爺很生氣的表情。
“噗嗤——”天嵐忍不住笑出了聲,明媚的笑意,如三月暖陽,驅散了二公子俊臉上的陰霾。
二公子臉色和緩了些,戳戳她的手臂,別扭地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天嵐眼中的笑意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晾著你。”
她說得沒法更直接,聽得二公子哭笑不得,卻又被她的笑意感染,一顆心如暴露在陽光下的冰淇淋,全部融化。
不隻是二公子,就連身旁擦肩而過的陌生男子,都被她的笑意感染,驚鴻一瞥間,那男子隻覺得整個世界都春暖花開。
隻是,此花開盡更無花。
他忍不住看得癡了。
男子身邊,一個漂亮女子,一直注意著他的神色,見他的注意力全都落在旁邊的女子身上,嫉妒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那女子提劍的手,偷偷抽走了腰間的荷包,藏進衣袖中。
“站住!”那女子嬌喝一聲。
天嵐和二公子,絕對屬於那種兩耳不聞身邊事的人,對於女子的嬌喝,他們直接無視,繼續往前走。
二公子繼續想方設法讓她鬆口,答應婚事,天嵐繼續把~玩木簪,晾著二公子。
“說你們呢,給本小姐站住!”那女子提著劍,怒氣衝衝地追了上去,攔住了二公子和天嵐的去路。
這二人終於有空抬了抬眸子,看向前麵那個少女。
眼如墨,眉如柳,鼻若瓊玉,唇若點朱,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隻是,她似乎習慣了昂著下巴看人,讓人莫名地有種不舒服。
如果說朱雀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那眼前的少女,就是驕橫了。
“小賊,將本姑娘的荷包交出來!”那姑娘一聲嬌喝,直指天嵐。
天嵐打量著眼前驕橫的少女,方才似乎的確有跟她擦身而過。
隻是,她們並未有任何的觸碰和摩~擦,那她為何一口咬定自己是小偷?
何況,一切都隻是她在說,荷包到底有沒有丟,誰也不知道。
二公子眸光一眯,薄唇微勾,笑得很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