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嵐想要推拒他,卻又因他的傷勢而放棄了,隻能主動迎合著,不讓他費力。
雙方的呼吸都逐漸沉重,待到天嵐幾乎無法呼吸,君羨羽才放過他。
結果,二公子蹙眉,開口第一句就是:“女人,你嘴裏什麼味道?”
他那表情,非一般地嫌棄。
什麼味道?
苦味唄,那種濃重的苦澀,比黃連更加苦了千倍萬倍,她忍了這麼久沒嘔吐,真的很奇跡。
該死的朱雀!
天嵐表情很淡定,一本正經地看著君羨羽:“明明是你自己嘴裏的味道,你怎麼好意思害到我身上?”
君羨羽:“……吻我。”
霸道強勢的命令,一如既往的惡霸作風。
天嵐很鄙夷地看著他,剛剛是誰一臉嫌棄的表情?
啊?
她不動,二公子作勢要掙紮著起身。
天嵐麵色大變,連忙按住了他的肩部,不讓他亂動。
她氣急怒吼:“君羨羽,你找死是不是?”
二公子隻是挑眉。
那表情,分明再說,女人,你知道該怎麼做。
天嵐真是服了這個混蛋了,俯身,送上自己的唇。
兩分鍾之後,二公子很淡定地下結論:“女人,下次別亂吃藥。”
天嵐:“……”
她究竟是為了誰?
“女人,我餓了。”
天嵐:“……”
她敢打賭,他這句話,想歪的一定不止她一個。
時近半夜,該睡的早都睡了,天嵐不願半夜把別人挖起來,於是大義凜然地決定,她來下廚。
對此,二公子深表擔憂。
他是不是應該叫人準備救火?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天嵐還沒回來。
二公子眉心擰起,喚來暗衛詢問情況。
暗衛表情很詭異地說:“夫人已經回來了。”
話音未落,天嵐進門,手中的托盤裏,還有一隻碗。
看著碗裏勉強能算是粥的東西,二公子挑了挑眉,看向天嵐,她的額頭上,還留著幾道在灶膛中蹭來的煤灰。
黑乎乎的幾道,將她清純的小臉,裝點成了小花貓。
他心中某個柔軟的角落被什麼集中,暖暖的,洋洋的,很是舒服。
這女人,一個人下廚,沒把廚房燒了已是不容易,這碗賣相極差的粥,對她來說,可能已是奇跡。
君羨羽抬手,擦掉她臉上那幾道黑不溜秋的痕跡,眸光幽深,浮上幾分溺愛和憐惜。
隻一口,二公子就嫌棄地蹙眉,不為別的,而是這碗粥實在太甜了。
他重傷,不能吃刺激的食物,天嵐怕沒味道,隻能往裏麵加糖。
隻是,她又沒經驗,不知道該加多少,隻能自己嚐嚐看。
可她忘了,她這口腔裏是苦的,等她嚐到甜味,這碗粥有多甜,已經可想而知了。
二公子本來就不喜甜食,更何況是甜到這種地步……
天嵐扁扁嘴,瞪他,狠狠地瞪他。
二公子表情就很豐富了,不吃吧,看她辛苦了這麼久,他又不忍心讓她失望。
可是吃吧,實在是食難下咽。
二公子小媳婦一樣咬著被子,糾結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