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匆匆趕回方才的地點時,才發現她想找的人已經不在。
連那群看熱鬧的人都散去了。
“剛剛在這裏的那群人呢?”
天嵐下意識地抓住旁邊的人尋問情況,可悲的是,她發現,她這小身板,還不到人家的腰。
這一抓之下竟正好扯下了路人的褲腰帶,下一秒,那男人的褲子一條條地全落下來。
嚇得那男子趕緊一手捂著關鍵部位,這男子長得斯斯文文,一身書卷氣,一看就是那種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書生。
“你你你……”他哆嗦地指著替天嵐,愣是沒說出什麼,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天嵐,馭風:“……”
這身子,實在太……
馭風趕緊扯了扯天嵐的袖子,傳聲道:“小丫頭,你冷靜點。”
旁邊的人開始對天嵐指指點點,所有人臉上都是鄙夷之色。
天嵐深吸了一口氣,從袖袋中掏出一錠銀子,拍在旁邊的小攤上:“剛才在這裏打人的那些人去哪裏了?”
她現在真該慶幸,至少身上的東西都還在。
不然她沒權沒勢沒靈力,若是連錢都沒有,不知該到哪裏哭去。
那攤主看著銀子,跟餓狼見到肥肉一樣,眼睛都放光了。
“說!”天嵐稚嫩的聲音裏都是威嚴。
“那是瓊花樓的老鴇和龜奴。”老板諂媚地回答道。
“那個被打的小男孩呢?”天嵐又問,腦海中又是那小男孩撕心裂肺慘呼,心髒又是一陣揪緊的痛。
“這……”攤主看著天嵐,一臉為難。
天嵐不耐煩地又從袖袋中掏出一錠銀子,扔給老板。
攤主一張臉立刻笑成了菊花:“那是瓊花樓裏逃出來的小倌。”
老板朝天嵐投去一個你懂得的眼神,惜字如金。
她當然得惜字如金,因為這樣才能讓這小女孩多出點血。
誰料,當天嵐知道這個消息時,麵色驟然沉冷,眼眸中那份著急也變成冷冽嗜血。
她垂眸,遮去眼中一切情緒,轉身就走。
她身後,兩個長相還算端正的男子對視一眼,瞬間消失在人群中。
天嵐撫著下巴,一邊沉思一邊走路。
馭風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小丫頭,我們後麵長尾巴了,是甩掉,還是……”
後麵的話,馭風沒有說,但從它身上透出的殺氣,天嵐能明白它的意思。
天嵐抿了抿唇,四下瞥了一眼,閃身進了一條暗道。
身後兩個男子一看不對,連忙跟了上去。
天嵐抱著馭風,一路往前狂奔,身後那兩個男子就跟在他們後麵拚命地追。
天嵐跑著跑著,進了一條死胡同,三麵都是牆,唯一一條出路還被兩個男子擋住了。
她轉身,警惕地瞪著兩個男子。
“小女娃,聰明地,就乖乖將身上的銀子都掏出來,我們隻求財。”
兩個男子亮出匕首,鋒利的匕首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寒的冷意。
天嵐知道,定然是剛剛出手太土豪,引人覬覦了。
“真……真的麼?”天嵐眼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芒,可惜那兩個男子沒看見。
“自然。”其中一個男子晃了晃手中的明晃晃的刀子,“小女娃,有沒有教過你不要一個人出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