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奶奶?我使勁的瞅著牆上的那幅畫,在梅花樹下確實有個東西,那是隻雪白色的狐狸,那雪白與樹下落雪融為一體,若是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竟然還有一隻狐狸。
可是,即便是畫著一隻狐狸,也隻是死物,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一個具體的東西,畢竟隻是一幅畫而已,白茜茜為什麼這麼緊張,還喊它狐仙奶奶?
我盯著那個狐狸看了又看,始終看不出什麼端倪,而白茜茜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最後一個頭磕在地上便不起來了。
眼前的一幕很是詭異,作為民事局探員的白茜茜竟然給一幅畫上的狐狸磕頭,這在我看來很不正常,而且那隻狐狸………
原本閉著眼睛的狐狸,竟然睜開了眼,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睜開眼睛的狐狸就像是活了一樣,那雙金黃色的瞳孔魅惑十足,好像能把人的魂兒勾出來一樣。
我趕緊低下頭,不敢正麵去看那隻狐狸,卻忍不住想要偷偷看上幾眼。
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就好像看到了一個絕色美女,不敢看又想看,那是一種很糾結很煎熬的心態。
就在我忍不住偷偷看的時候,那隻狐狸竟然笑了,確實笑了,就像人一樣微微張開了嘴巴眯起了眼睛,然後我的視線就模糊了起來。
地獄、絕望、生離死別,在短短一瞬間就好像增添了無數負麵的情緒一樣,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都隻是因為偷偷的看了畫上的那隻狐狸一眼而已。
“命中人。”
聲音好似穿越千古而來,在這片灰黑天際的邊緣,伴隨著那熊熊烈焰和無邊殺戮而來,它像是這無邊恐懼當中的一抹安寧,聽到便使人安心,然而,我並不知道什麼是命中人,命中人又是誰?
又在一瞬之間一切消失,我還是我,已經回到了這間屋子當中,而白茜茜已經不在了,牆上掛著那幅畫,畫中是一課樹,開滿梅花,花上落雪,白狐從樹後探出頭來,卻慵懶入睡,仿佛得道仙人不屑凡間塵埃。
我不敢再看那隻白狐,生怕再陷入那無邊恐懼的境地,轉身走出來扶著膝蓋大口喘息。
“我願以身獻君上,隻求神君保蒼生。”
低語如泣,從不遠處傳來,我抬頭看去,白茜茜跪在門外,朝著西方跪拜,那句話正是她說出來的,可前方無人她又是說給誰聽?
這個存在無處不掩藏古怪,我心下著急老白安危,大步走了出去,迎麵卻看到一個沒頭有臉的人,確實,沒頭有臉,臉在肚皮上,五官清晰。
縱然我金錢一門除魔衛道已久,猛然看到這麼一位也不由的心生恐懼,不由的拔出金錢劍,那劍卻自動散落成了銅錢,嘩啦啦碎了一地,而我的膝蓋在這一刻竟然有千斤之重,就要跪下,對著那沒有有臉的怪人。
這雙膝蓋隻跪蒼天父母和師傅,除此之外無人能受,而我也絕不會向一個妖怪行此大禮,咬牙堅持著掙紮起身,卻不料膝蓋更重,讓我無法左右不能自己。
“命中人?哈哈哈哈”
那怪物在猖狂大笑,笑過之後轉身而去,卻有回音嫋嫋道:“柳長生交給我,公主墳救我子肉身。”
我子肉身?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白茜茜卻已經站起了身,她看著我眼中淚光閃爍,卻不知道為了什麼。
誰是胡三太奶?是那隻畫中白狐,還是這個沒頭有臉的怪人?
回去的路上我試圖和白茜茜說話,她卻一語不發,表情比之前更加冰冷,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
命中人?是在說我嗎?
難道正如師傅所說,我身上確實有著常人想象不到的秘密嗎?
老白直接送我回了衡州,學校門口,她難得的多說了幾個字。
“不管發生是多麼,這件事你都不要再管了。”
說完之後,她就走了,具體去哪兒我也不知道,但她的話讓我更加疑惑,黃嶺子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村落數百人無一生還,那隻狐狸,那個沒頭有臉的妖怪,還有那個附身白茜茜的大清公主,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得回到學院,裏麵的一切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心裏有個疙瘩,再也無心在這裏待下去了,突然很想回家,去看看老娘和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