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璿已經從街頭到街尾走了十幾個來回,趙彤終於忍不住爆發了:“陸璿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走!”她的腳又酸又麻,根本就走不動了卻還要被迫跟著走。
“可是你也沒有告訴我他會在白鹿街的那個地方出現啊。”看著有些委屈的陸璿,趙彤徹底傻眼了。什麼情況,一個晚上陸大小姐就變得平易近人了?趙彤有些小心翼翼地問她今天有沒有吃藥。陸璿簡直要被氣笑了:“我隻不過是看在你還能繼續幫我的分上對你好一點,你別不識趣啊。”高傲的陸大小姐才不會承認自己承認了趙彤這個朋友,隻不過是傲嬌罷了。趙彤看見恢複過來的陸璿深感欣慰,年輕人嘛,就是要正常一點,不要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嘛。
走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才看見有些頹廢的方漓月。陸璿快速地衝過去,滿臉心疼地望著方漓月略顯蒼白的臉。方漓月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月哥哥,你怎麼了,是誰弄傷你的?”
方漓月諷刺的笑了一下:“是誰傷的跟你陸璿有什麼關係?”
陸璿有些紅了眼眶,但還是堅持說:“月哥哥,你跟我回去,把傷養好我們再談好不好?”
方漓月還是笑著:“陸璿,我說過要和你解除婚約的。”
“那至少,至少我們現在還是未婚夫妻吧。如果月哥哥你不跟我回去,我就去告訴方姨。我想,有我在,方姨不會那麼輕鬆讓遲麗進門的吧。”
“你!”方漓月怒極反笑,拖著陸璿就走了,也不管陸璿是不是跟得上他的腳步。
旁邊觀看的趙彤表示方漓月真的是個渣,原因很簡單,腳已經磨破了還要奔跑的趙彤表示不說話。
到了陸家,方漓月甩開陸璿的手,徑直走向了以往他住的房間。陸璿隻是癡癡地笑著,這還是月哥哥在16歲之後第一次住在陸家。其實趙彤真的有些恨鐵不成鋼,但奈何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讓方漓月覺得奇怪的是,一天下來,陸璿都沒有纏著自己。他冷笑了一聲,從前的陸璿,根本都不懂這些,向來直來直往,如今也變成這樣了嗎。
到了半夜,方漓月躺在床上,忽然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終於忍不住了嗎,方漓月嘲諷著,閉上眼睛看看陸璿想幹嘛。
陸璿走到床頭,掀起被子,輕柔地撩起了方漓月的衣服,一邊還小心翼翼地盯著方漓月。看到方漓月沒有蘇醒的傾向,鬆了口氣,繼續往上撩。方漓月心底冷笑,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陸璿,小小的,軟軟的,總是叫著月哥哥的陸璿。
方漓月準備睜開眼睛了,卻聽見細微的抽泣聲。似乎為了不讓他聽見,還特意降低了音調,不仔細聽真的聽不出來。
方漓月眯著眼睛,看見床前的陸璿捂著嘴巴,抽泣聲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
陸璿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很快便拿回了一個醫藥箱。拿出酒精,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傷口處,動作輕柔而緩慢。全部傷口她塗得方漓月都睡著了。臨走之時,她輕吻了一下方漓月的額頭。滿足的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方漓月醒的很晚。有些鬱悶,自己都多久沒有睡過好覺了,居然在陸家睡的這麼香。穿好衣服來到客廳,便聞到一陣清香味。熟練的走進餐廳,看見桌上擺著一碗粥。香氣勾住了胃,方漓月優雅地坐下,快速地開吃。他從昨晚就開始跟陸璿置氣,沒吃多少飯,今天早上已經是餓得不行了。
聽到後麵有腳步聲,方漓月頭都沒回便親昵的叫了一聲“錢媽”,錢媽是陸家的保姆。當後麵的人坐到對麵時,方漓月有些奇怪,抬頭看見的卻是陸璿笑盈盈的臉。最令人驚訝的是陸璿問:“月哥哥,我做的粥好吃嗎?”
方漓月嚇得勺子都掉了,陸璿居然會做飯!旁邊的趙彤有些無語,陸家小姐早就為了你學會了做飯好不好。
方漓月也隻是一瞬間被嚇到,很快便想明白了一切。心裏有些酸,陸璿,我不值得你為我做到如此。
看著沒有回應的方漓月,陸璿的眼神越來越暗淡,但很快就堅定起來。趙彤說,她守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成果,現在才一天,怎麼可能立馬成功。趙彤看著這樣的陸璿,有些心塞,你問我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人,我能怎麼回答你?
“月哥哥,今天你有空嗎?可以陪我出去逛街嗎?”陸璿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眼神中含有期待。方漓月心軟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