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蕭糖玉的身姿消失在眼前,張良黑眸一沉。這公孫先生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嘿嘿,公子,盛恵三十兩。”,忒二左瞥瞥右瞄瞄,見著無人便將手伸向張良獅子大開口道。
“忒兒,你這麼做不好,要是被主人知道你亂收費我們會被主人拋屍荒野的。”,想起主人給他們上的第一課,太二瑟瑟了。主人雖然身寬體胖不說還是肚量非同尋常,可那小細節的小心眼那注意得那叫一個精準得可以媲美繡花針孔了,什麼吃飯不能講顧客的剩菜剩飯當著顧客的麵打包,什麼不能亂地吐痰、不論隨手亂摸樓裏客人的東西,就連他們一天如幾次廁都被主人嚴格的限製了,比在奴隸市場更悲催的是,嗚嗚,主人就連每次如廁的時間都給他們劃定上限了。
嗚嗚,雖然他當奴隸吃得沒這好穿得沒這好,可在如廁這方麵比這裏自由多了。
想遠了,結果被忒兒一栗子敲過來太二便更無辜了,揉揉被敲的地方太二弱弱問曰,“忒兒?你為什麼打我?”。
“還忒兒?兒你丫的!叫忒二!”,再賞賜給太二一栗子,忒二一腳將不懂事的太二踹到一邊對著張良便嘻哈起來,“瞧您剛才吃的喝的用的,無一不是我們這雅座的最高服務,別的不說,單是我們老板娘親自伺候你收您這三十兩還算是優惠之後的優惠價呢,一般人我們老板娘從不陪客的。”。
手伸得更高了,忒二早便算好了張良這人看起來柔柔弱弱好欺負,偏偏錢袋鼓鼓的,長得又白淨,說話也斯文有禮,不用說,憑著在籠子裏仰望慣了路人,忒二斷定眼前之人不過是一個恪守禮教的書呆子。
嘖嘖,從籠子裏仰望著看人能看準嗎?!
瞧瞧,這不,人家張良先生雖斯文可不是省油的燈嗬。
隻見張良聞言,禮貌一個頷首,淡然的拉起錢袋,淡定的自錢袋拿出一個刀幣,具體值多少錢能買到多少東西這時不知道,“小二,三十兩這個數字太過,此足矣。”,話落,張良先生很是有涵養的背手帶著嘴角的那絲笑意出了春滿樓。
眸中精光那個一閃啊。
小二?!掂量著手上的刀幣,忒二鬱悶了,嗚嗚,他叫忒二不叫小二啦……主人你為嘛給我取這麼個名字……
“忒兒,這個可以買到一斤肉不?”,流著哈喇,自一旁爬起來的太二望著忒二手中的幣幣大放精光。
弱弱的扭頭,忒二心情不爽的暗下眸子,“你叫我什麼?”,話落,不待太二反應過來一栗子便炒熟了,吹吹自己的手,忒二心情明朗了,背手帶著袖中的第一筆資金站起崗來。
“猥瑣,那桌的客人走了你收錢沒?”
“啊,他個魂淡敢吃我鳶倩的霸王餐!下次來不折了他的手腳就不是本姑娘的風格!”
站在門口,聽著自大堂傳來的河東獅吼,忒二弱弱的將袖中的錢藏得更緊,心裏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