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天和原藝從那個地方回來以後,桑樂雨就魂不守舍的。雖說,原藝告誡她,在事情沒有查清楚前一定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靈墨。可這事憋在她心裏實在是難受的很。
從那晚回來後,她就一直沒合眼。因為隻要閉上眼睛,她就想起那晚的事情。想起夏憶不但活著,而且居然能和聖靈長老平起平坐。這對她絕對是件致命的事情,讓她寢食難安。
頂著熊貓眼的桑樂雨坐在窗戶邊發呆,因為昨晚她又失眠了。
“樂雨!樂雨!”一聲聲叫喚傳入耳中。
“啊?”桑樂雨驚嚇的從窗邊的凳子上摔了下來。
“你這是怎麼啦?摔著了沒有?”本就站在房門口的原藝,急忙跑進房間把她從地上扶起來。這裏是她和墨的私人寢室,他一個單身男人是不方便進來的,所以他一直站在房門口喊她。可看見她跌倒,他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房間裏的仆人們看到這個場景,都識相的退出了房間,幫他們把房間門悄悄的關上。
桑樂雨看到來的人是他,心裏才算是踏實了:“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還以為……”
“以為什麼?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我叫了你好久,你都沒反應,瞧你這嚇得滿頭大汗的。”原藝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你這眼睛是怎麼回事,沒睡好。”
“我沒事!”桑樂雨顧不上自己現在的形象,著急的問道:“你查得怎麼樣了?”
原藝不慌不忙的扶著她坐回窗邊的凳子上,平靜的說:“夏憶真的沒死,我們那晚看見的女人應該就是她,雖說兩人的相貌有了一點點的變化。”
“你確定?”桑樂雨緊張的又站了起來,抓住原藝的衣服問道。
原藝奇怪的盯著她,問:“你怎麼這麼緊張?”
“啊?額,沒什麼。”她躲閃著他詢問的眼神,勉強的笑著:“我是開心!她沒死就好,沒死就好。”說完,就精神恍惚的坐回凳子上。
原藝仔細的打量著桑樂雨奇怪的神情,他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一些事情在瞞著我。”
“沒有了啊!聖靈長老的事情,我知道的不都和你說過了嗎?”桑樂雨明顯在隱瞞著什麼,看她那躲閃的神情就可以知道她心中藏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原藝覺得這個秘密一定會害了她,到最後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於是他繼續問道:“我聽靈碩那邊的人說,夏憶好像是中了邪似的,是因為她戴了一個蝴蝶的發卡!”
看著桑樂雨慌亂的去拿桌上的水杯,假裝要喝水。他進一步的試探道:“我記得她從我們這回去的那天,你送了她一件禮物,然後她當天回去就中邪了。問下,那個禮物會不會就是那個奇怪的發卡?”
“碰!”桑樂雨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濺了一鞋子的水。她語無倫次的說:“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