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裏熱鬧非凡,街兩旁盡是小販,來往的有江湖中人,市井小混混,官宦子弟,平民人家,什麼樣的人都有。嶽芮兒走進“福來客棧”,一進門就看見了韓淵,嶽古他們,笑著走了過去。
“有緣,真是有緣……”芮兒不客氣地坐下笑望著他們。
“是你!”韓淵一見是芮兒,心情大好,不想今日也遇見了她。是巧合還是……
嶽古冷淡地徑自喝著茶。
“姑娘……”
“唉,芮兒,叫我芮兒就好了。”
“那芮兒,昨天你去哪裏了?”
“如果我說我隻是回去了,你們信嗎?”芮兒想了想問。
“信。”
“那如果我說昨天的事不關我的事,你們又信嗎?”
“嗬嗬。信!”
韓淵想也不想就答了兩個信,“可是今個你又是怎曉得我們在這裏的?”
“猜的。”芮兒笑看著他們不以為然的表情,“想這‘福來客棧’是洛陽第一客棧,這些有名的達官貴人,江湖人士哪一個不是住在這家店裏啊,所以要看熱鬧當然也要在這裏!話說這客棧的掌櫃名錢多多,把客棧分四等:依別為金、銀、珠、寶四字號房,總共三百六十五間客房。這人啊,見錢就眼開,不過倒也重情義。在開店前也是個江湖人。店裏的夥計呢?福寶、福平、福安、福吉、福祥、福錢、福貴……凡是吉祥的名兒都被他拿來湊合用了。他還有個兒子,叫錢滿多。”芮兒拿起桌上的杯子,“就這杯,也叫‘錢來杯’”說著一翻底,果見杯底刻著“錢來杯”。
“這桌呢?叫‘如意桌’;還有這椅,叫‘吉祥椅’”這店裏的一切都帶著個好兆頭的名,就連這盆栽也叫‘卷金’”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啊?”韓淵聽得一愣愣的,不知真假。
“福錢,快來招呼客人呀!”一聲吆喝聲讓韓淵笑了起來,“看來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讓你翻過來了。”
“不多不多,除了這些,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芮兒抿了口茶,道。
“那你可知為何這麼多人往洛陽城裏湧?”韓淵奇怪地問。
“因為有人傳密在五月四日洛陽城裏天降金錢雨,所以……大家都趕來了。”
“哈哈……”韓淵擺明了不信,招來了小兒,“小兒哥,打聽下,今日洛陽為何有這麼多的人啊?”
“公子想必是外地來的,不知道咱洛陽啊,可是又‘三寶’”那小二說得好不得意,誇得好似自家的寶貝般,讓韓淵不由得想笑。
小兒見來人不當一回事,一臉不信的模樣,急著道:“這第一寶啊,就是‘天堂地獄門’裏的魁仙。聽說她貌如天仙,音如夜鶯,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能文能武,乃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再說她可上天入地,乃是天界的仙子啊……客官可是不信小人的話……”小二見韓淵一副憋著笑的模樣,竟有點生氣擺著臉。芮兒聽著,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韓淵幹咳了幾聲,“信,當然信。上天入地嘛?!仙子嘛?!怎麼不信,在下還希望有信見那一麵……”
“唉?!既是仙子,又豈是我等凡夫俗子可見得到得?”小二好不失意的模樣。
“此話怎講?”韓淵奇道。
“凡是能進‘天堂地獄門’的且不說都是達官顯貴,且每日滿座才四十五位,不多不少,先到者先入座,坐滿為止。在內可也隻能欣賞到仙子的琴音,而且入門就得五百兩。自今為止,魁仙還尚未見任何人一麵……想那堂堂的李尚書的公子已花了五萬兩也未曾見到。想必小人是此身無望了。”小二沮喪地離去。
“咳咳……”芮兒嗆著幹咳著。嶽古皺著眉,遞過茶。
芮兒順手接過。
“這魁仙倒挺會賺錢的,每日進賬可不少啊。就是京城最有名的豔妓也沒她賺的快啊?!”韓淵嘖嘖道。敢把魁仙跟豔妓相比,分明是覺得這魁仙是一騙子,有心詆毀。
“公子對自己不了解的事還是不要妄自胡言的好,出門要當心著命……”芮兒笑著說,可眼裏不達笑意。
“嗬嗬,這還不是騙子是什麼?那在下就會會這魁仙到底是怎生的三頭六臂的人物?”
三人若有所思的各自喝著茶,靜得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