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曉慧家裏,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張凡就拉著小華坐下,給他檢查眼睛。按照張凡開出的第二張方子,服用了一段時間之後,小華的眼疾仍舊沒什麼值得慶幸的改觀。
張凡很是苦惱,而為了不讓江曉慧和小華兩人看出端倪,還總是得裝出一副泰然自若,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樣子。
張凡雙手食指靠在小華的太陽穴上,小心翼翼地控製著內力去接觸小華的眼球。即便張凡的修為又取得了不俗的突破,仍是不敢大意。
因為眼部是人體中十分脆弱的部分,稍有不慎,內力失去控製,都會把已經在懸崖邊緣的小華徹底給推下無盡的深淵去。
如果說造成小華眼睛失明的內部壓力是一座大山,那麼張凡想要做的就是把這座大山一點點擊碎,化整為零,搬運到其他地方去。
然而,這件事情說起來似乎再簡單不過,可做起來難度卻是極高。因為張凡無法保證在擊碎大山局部時不會引起整座山峰的崩潰倒塌。
張凡的內力繞著大山轉了幾圈,尋找著合適的發力點。一個可以放心挖山鑿洞,卻不會引發山崩的發力點。在經過了長達十幾分鍾的細致研究後,張凡找到了一個看上去可行的地點。
然後,張凡便全神貫注,全身緊繃。亦步亦趨,絲毫不敢懈怠地控製著內力移動,此時,張凡的一部分內力就仿佛是一把鏟子,在著力點對大山進行著挖掘。
至於更多數的內力則被張凡控製著包裹住大山的整體,防止突發狀況。
事情的難度遠遠比張凡預估的還要大,僅僅是數次的行動之後,張凡的內力就消耗了一成半。驚人的消耗另張凡有些猝不及防,難以承受。因此張凡不得不停止了這個計劃。張凡對小華道:“你的眼睛有什麼感覺嗎?”
小華天真地說:“有一點,又麻又癢。是不是我的眼睛快痊愈了呀?”
張凡不敢再繼續進行治療,他太過於急功近利了。用內力強行減輕壓力這種方法實在有些鋌而走險,甚至張凡的師父老頭子也不敢這麼做。張凡沉吟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采用藥物輔助,慢慢治療。一方麵可以找新的辦法,一方麵等待其內力修為再上一層樓。
“嗯,情況有好轉了,我們都要繼續加油啊。”張凡握著小華的手,說了一點鼓勵的話。聽到張凡這麼說,小華和江曉慧都非常高興。
臨走前,江曉慧對張凡說:“張凡,最近陳又川真的沒有再出現了。說起來,關於這件事我一直沒來得及和你說一聲謝謝。”
張凡一怔,原來江曉慧還不知道陳又川已經死了,他強顏歡笑,連連表示不必客氣。轉身下了樓。
結果江曉慧追了出來,她像是有著什麼難言之隱,猶豫了幾次,最後又說:“其實,我想拜托你去找一趟陳又川,拿回一樣東西。”
原來,江曉慧要張凡去找陳又川拿的是一串佛珠。那是江曉慧剛懷上小華時,到廟裏誠心誠意求來的。後來,由於種種原因,那串珠子一直遺留在陳又川手上。而江曉慧也一直沒想起來,直到之前見到了陳又川,方才有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