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收起帶有麻醉元素的金針,他這次特意拿了一隻劑量最小的金針,他可不希望林燁一睡兩三天。而一般對付敵人的時候,麻醉效果比這個要強上好多倍。
張凡拆開了礙事的繃帶,把解毒丹捏在手裏。四象無極內力運起,短時間內,解毒丹像被加熱融化的巧克力一樣化開了。張凡把藥淋到林燁的傷口上,最後重新幫他包紮好。
“湊合湊合吧,手頭沒別的藥材。”張凡似乎是說給滿臉茫然的楚一聽,又似乎是自言自語。他不禁覺得,有必要配製一些金瘡藥之類的外傷藥物,說不定什麼時候興許會用得到。
一個小時後,林燁逐漸清醒過來。他感覺傷口附近有些灼熱,說疼倒是也不疼,很想用手去抓。而張凡早已預見到這一點,被囑咐過的楚一見狀急忙阻止了林燁的愚蠢行為,隨後更加對張凡佩服的五體投地。
再說張凡,他剛剛抵達廟會。由於時間較晚了,他正與無數的遊客擠在一起。那裏簡直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熱鬧非凡。想找人?幾乎快沒地方落腳了,找人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張凡滿臉黑線,他困在人群裏,差不多可以說是跟著大部隊的節奏隨波逐流。進退兩難,舉步維艱。張凡兩眼淚汪汪,心裏懊悔不已,早知道真應該明天早上人少的時候再來。
張凡如同一個孤獨的遊魂漂浮在人海之中,一刻鍾過去了。他足足前進了兩百米,不得不說,簡直是一種重大的突破。
當張凡意圖放棄,明天再來時。無意中在人頭攢動的浪潮邊緣發現一麵算命幡,幡上畫著時辰與屬相。張凡欣慰一笑,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是如此。
眼看那算命幡越走越遠,張凡不敢浪費時間,生怕一時的猶豫耽擱了這次寶貴的機會。因為廟會實在是太過於熱鬧,要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況且即便明日再來,那算命的神棍是否還停留著是一個未知數。
張凡雙手運上四象無極內力,輕輕把攔路的人群往兩邊撥開,那些被張凡碰到的路人們尚且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身體感到一股說不上巨大卻無法反抗的力道,不由自主讓出一條小道來。張凡順著小道快步朝算命幡的位置靠過去。
幾百米外,算命先生頭戴一頂黑色的方帽,上麵印有太極六十四卦的陣圖;鼻梁上一副圓形墨鏡壓得很低,露出兩隻狡獪細小的眼睛。
下巴胡須足有四五厘米那麼長,顯然經過精心的修整;他身著一件黃,黑,紅三色相間的道袍。一手持算命幡,一手持拂塵。大袖飄飄,道貌岸然,正慢悠悠地往廟會外圍走去。
算命先生一麵走,一麵招呼著過往的遊人:“測字占卜,趨吉避凶,預知未來……這位小姑娘,你這命相。依我看那是,天上星鬥數你亮,地上花朵數你紅。冰凍三尺你不冷,雪下三尺你不寒。大富大貴你沒有,小康水平你不難。”
一個妙齡女子和其女伴被算命先生攔住,兩人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卻還蠻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