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心重,你在盒子上下毒把我弄暈,又把我關起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張凡悄無聲息的暗中吐納著,四象無極心法一經運轉,頭疼感立刻如潮水般退去,使得他思維再度變得靈敏起來,很快想到了錢心重的下毒手段。
“嘿嘿嘿,張凡,你就不要裝傻了。明明是你先算計我,我僅僅是正當防衛罷了。”
錢心重拿出那部被植入木馬病毒的手機衝著張凡晃悠幾下,然後奮力摔在地上,晶瑩明亮的手機屏幕立刻布滿密密麻麻的裂紋,隨即燈光熄滅,再也亮不起來。
張凡閉上眼睛,萬萬沒想到和莫瑩擔心的一樣。錢心重不但識破了他的監聽,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又為了請君入甕,還特別為他精心設計了這麼一出以假亂真的大戲。
“你錯了,不是我先算計你,而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已經盯上了我的獨門手法,不是嗎?”張凡忽然毫不避諱,直視著錢心重。他黑黑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給人的隻有一種深邃。
錢心重的夢想是收集世界上所有的經典,無論是中醫亦或是西醫。最終整合出一部傳世秘典,可是世界上偏偏有著你們這種固執小氣的人。
錢心重覺得都是他們舍不得把獨門心得拿出來分享。所以錯的不是他,而是那些人墨守成規,不識時務的家夥!錢心重一副大言不慚的樣子。
張凡眼中,聽在耳裏,痛在心底。他原來以為錢心重的惡劣是本性使然,結果現在他猛然發覺並不是那樣的。
錢心重是一個打著所謂夢想的幌子,得了失心瘋的可憐蟲。他才是那一個真正偏執之人,並且由於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變成了今天這副嘴臉。
張凡十分平靜,淡淡的說:“或許你的夢想有其存在到的價值,但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錢心重聲音冰冷,捏緊了拳頭,張凡越是淡定他就越是無法忍受。最深刻的鄙視不是如何針對一個人,而是根本不在乎對方是否存在。
“你如果真的有夢想,就應該主動去學習,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發自肺腑終有所獲;可你所作所為,僅僅是以你口中的夢想為借口,肆意踐踏他人的成果與生命罷了。”張凡的話,一字一句如同滾燙的隕石,濺落到錢心重的心底。
在此之前,他從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可取之處,為達目的,他可以殺人越貨,弄得別人丟了工作,遠走他鄉甚至是家破人亡。錢心重觸動了一絲,緊接著他立刻變回老樣子,把張凡的勸誡拋到九霄雲外。
“你帶走了木隆,應該知道《命理指歸》的下落,說出來吧。不然的話,我保證讓你好好享受生活。”錢心重恢複本性後,還惦記著《命理指歸》。其偏執幾乎可以說是到達了走火入魔的田地。
“你猜對了,我確實直到那本醫書的下落。而且我可以直接告訴你,那本書不在什麼老中醫手裏,更不在莫瑩手裏。《命理指歸》在我手上!”張凡並不否認,坦然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