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會不會我根本沒見過?隻是錯覺?我記得敏敏說過心理學上有一種強迫記憶的說法,就是人們常說的一種暗示心理。別人或是自己對自己說你看見了,聽見了,即使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你也會錯誤的以為自己真的是看見了聽見了。而這個人,如果是我從未見過的人,他害怕我看見他的臉,至少說明他隻是謀財,不想滅口。
我暫時放下心來,想著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惹惱了他,給自己平白招來無妄之災啊。
很快,雲香從房間裏找來一塊絲巾,將我的眼睛蒙上,我的眼前瞬間一片黑暗。
“雲香,快點和我一起把她抬到這個木箱裏。”那男子又向雲香發號命令到。
“木箱?”我聽見雲香疑惑地答道,“喜哥,你要幹什麼啊?”
“當然是把這丫頭轉移走,剛剛這丫頭回來的時候我看見是一個豪華跑車送她回來的,肯定是那個康祥少爺。我們趕快離開,萬一她男朋友折回來給他撞到了我們就功虧一簣了。”男子警惕的說道。
原來他從我進來就一直在監視我,這個人倒是有些縝密的預謀,心想要是讓康峨送我上來會不會就沒這麼多事,可轉念一想那個有勇無謀的嬌貴少爺和眼前這個壯漢可沒得比,他上來了,頂多又多了個肉票而已,心裏又不禁暗自慶幸。哎,別想這麼多有的沒得了,還是想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喜哥,其實之前曉曉已經答應了借我們五十萬了,你又何必冒險搞出這麼多事。”雲香忍不住勸道。
“借?她說借說了半天有回音嗎?擺明了耍你!”男子憤恨地說到。
“曉曉不會騙我的。”雲香激動地說到,“喜哥,收手吧,我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我不想你做這種犯法的事啊!會坐牢的啊!”
“你有孩子了?”那男子似乎十分意外,我聽的出他的聲音裏有一絲動搖。
“是啊,我們求曉曉借錢給我們,然後把我們欠那些人的錢先還了,然後我們可以做一些正當的工作,安安穩穩的生活啊!曉曉她人很好,她不會催著我們還錢的。”
雲香正說著,電話聲響起了,我一驚,不會是我的手機吧?直到聽到那男子講電話的聲音才安下心來。
“現在不是我一個人想退出就退出了!”那男子掛了電話,懊惱地說道。
“怎麼了?”雲香緊張地問到。
“少囉嗦了,快點把她搬進去,再磨蹭我們倆都得死了!”男子粗聲催促道。
之後,我感覺自己被裝進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狹小空間,胸口一陣憋悶。突然想起了神雕俠侶中小龍女躺在古墓裏的情節,實在覺得好笑,金庸老先生真愛折騰人啊。
正想著,感覺一陣晃動,頭一下不被控製地撞到了箱子的頂,隻覺得一陣暈眩,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坐起啦,感覺自己渾身像針紮似的難受。我努力讓自己坐正,通過過絲巾透過的一點點光,仔細地觀察著外麵的一切,卻怎麼也看不真切,真不知道我這是盲人摸象呢,還是管中窺豹,隻能勉強地感覺這是個昏暗而狹小的空間,周圍的布置很混亂,似乎像是個廢棄了很久的雜貨藏或是儲藏室的感覺。隻是這種判斷太普通,實在沒什麼指向性。
就在我獨自煩惱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向我這邊靠近,我連忙又靠向一邊,佯裝著暈倒的樣子。獨自置身於危險的境地,我隻有以不變應萬變了,很久以前學過的技巧,沒想到真的救了我的命。
那些腳步聲在我的麵前停止了,透過眼前的絲巾露出的一點光,我雖然看不真切,但可以約摸感覺到,大約有四五個人的樣子,除了雲香和她的男朋友,其他的人也都是人高馬大的壯漢,看來,在弄清楚這裏的狀況之前,我也隻有這麼敵不動我不動地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