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九)偶遇(1 / 2)

據說,男人對女人最隆重的讚美是求婚,最誇張的恭維,是呈現給她一個盛大到無與倫比的婚禮。而婚禮上,最搶鏡頭的,應該就是各式各樣的婚紗了吧。或許對太多的人來說,結婚證不過就是一張什麼都證明不了的白紙。它保障不了婚姻,更加保障不了愛情。有愛情沒有婚姻或是有婚姻沒有愛情的故事實在是太多了,而婚紗則不一樣,隻要穿上它的女孩,那一瞬間,你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美麗也最受上帝眷顧的女孩,穿上婚紗,就好似婚姻和愛情全都有了。

或許因為如此,婚紗承載了太多人的期望和夢幻,婚紗總是被人們稱作每個女孩都必須要有一件的,貴的要死,卻又一輩子隻穿一次的鐵甲戰衣。理智的人們都會明白,買一套婚紗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情,隻是一個女人,不就是要在這個時候犯一次傻嗎?總是那麼精明能幹的,累不累啊?

曾經,我倒是對這種又奢侈又沒有什麼使用價值的東西是相當地嗤之以鼻的,想來,我一直自詡是絕對理智型的女子,不會隨隨便便就被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衝昏頭腦。更加無法理解,為什麼那麼多的女孩都是如此渴望有一款VeraWang的經典款式的婚紗。因為當我置身於這個高貴優雅帶著神聖氣息的婚紗的世界的時候,我居然也有了一種幸福得眩暈的感覺,心心念念的隻有一個想法,窮極一生,我也要有一件屬於自己的婚紗,就算隻是穿上身不到幾個小時,日後的人生,它可能都在牆角一個不起眼的立櫃裏默默地呆著積灰。

“康祀,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啊?”被各式各樣的美輪美奐的婚紗幾乎晃瞎了眼睛,總算恢複了理智,這才察覺出古怪,有些疑惑地看著一旁笑得無比燦爛的康祀康祀,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大少爺,沒事就喜歡跟我開各種稀奇古怪的玩笑,總是害的我心猿意馬得被他帶的跑偏了有十萬八千裏了,才笑得無比燦爛,仿佛是陰謀得逞了一般告訴我一個南轅北轍的答案,每次都逗弄的我仿佛要抓狂了一般。

反反複複被他逗弄了這麼多次,我也總算學乖了,絕對不要隨著康祀給的那個莫名的暗示瞎想,其後果很有可能是自取其辱還猶如啞巴吃黃連一般的有苦說不出。這回,我什麼都不想,也不出聲,就這麼帶著一副好整以暇的神色,等著他的下文。

“你這個女人,怎麼平時看著挺精明的,這會兒,也不知是裝傻呢,還是真傻呢,看不到這裏是哪嗎?”康祀雙手在胸前交叉,往後退了一步,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看著我,那模樣,宛如就是一個看著漸漸走入陷阱的獵物束手就擒,自生自滅,而自己卻端著副成竹在胸的得意的獵人模樣,著實讓我看著有些惱火。

這個康祀,永遠是一副說話不清不楚,留著讓人心猿意馬,卻又從不點破,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可惡模樣,著實有些找打的潛質。我當下也不再給他什麼好臉色,在一邊站直了身子,學著他的樣子,雙手交叉在胸前,擺出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氣焰,頭一昂,斜眼一撇,淡淡說道:“總不是讓我陪你選婚紗的吧?不過呢,我想像康祀少爺這般溫潤俊雅又玲瓏秀氣的大美人,穿上婚紗,應該也不錯。”我一邊說著,一邊還用右手托著下巴,學著某個死神小偵探沉思的模樣。而眼前的康祀少爺瞪得又大又圓的眼睛,表情倒是相當窘迫,也不知是不是被我的話驚嚇了,尷尬地都不知道該擺出一副什麼表情了。而我一邊說著一邊腦補著康祀穿上婚紗的模樣,竟也忍不住自己就這麼笑出了聲。

“行了,我真是服了你了,什麼想象力啊!我是陪你挑禮服的。”康祀笑著跨上期兩步,走到了我的麵前,又習慣性地敲了一下我的腦門。他的力道倒是控製的相當恰當,並沒有大到讓我負傷的地步,卻也是一陣脆響,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捂著腦門,帶著委屈的心緒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眼前厚臉皮的康祀少爺卻似乎完全不為所動,笑著拉著我的手朝裏麵的禮服專櫃走了過去。

眼前又是另一番讓人眼花繚亂的景致。無論是性感的露背鏤空曳地長裙、嬌俏可愛的抹胸及膝晚禮服,或是綴著花式流蘇吊帶的果凍色淑女長裙、亦或是比較保守的帶著披肩的魚尾大拖尾晚禮服。件件都是色彩明豔,美輪美奐地讓人心馳神往。我站在那看了半天,隻顧著美滋滋地欣賞,竟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康祀連著叫了我幾聲,才讓我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