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子,這姑娘被傷得如此嚴重,就算給她安上全身機械骨架,要行動的話也是難呀!”一個弟子對墨渠說道。
“這我自然清楚,眼下重要的是要護下這位姑娘,防止黃烈攻入腹內。外麵的情況現在如何了?”
“回巨子,那麒麟神獸已將黃烈老賊攔下,老賊暫時分身乏術,一時三刻攻入不得。”
“嗯。趁此間隙,速將黑寡婦各處修複,重啟結界。”
“是,巨子。”
領命之後,黑寡婦腹內的墨家弟子迅速趕往黑寡婦體內各處進行修繕。墨家弟子不愧是聞名於世的能工巧匠,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腹內各處皆修繕完畢,就連被黃烈轟開的大窟窿都快修複好了,就差鑲嵌上最後一塊鋼板。
就在墨家弟子剛要安上最後一塊鋼板時,一束白光卻以極快的速度朝缺口處飛來,根本攔截不下,瞬間穿過缺口進入黑寡婦腹內。
“誒?剛才過去的什麼東西啊?”
“不知道啊!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啊!”
“我……我看到了,好像是一朵花。”
“花?”
而在城郊之外,正騎著駿馬逃離白矖城的慕容白術此時正一臉疑惑地望著城門的方向,想著:這白玉彼岸花怎麼自行從我的發髻飛走了?
“白術妹妹,你發髻上的彼岸花……怎麼……?”護著慕容白術逃離白矖城的瀟湘問道。
然慕容白術並未回應,緘默不言了一會兒後說道:“我們走吧!”
“嗯……好。”
說著,兩人便又驅使著駿馬,快速往藥王穀的方向奔去。其實,慕容白術心裏也猜到了那白玉彼岸花是找誰去了。
那白玉彼岸花是藥王穀祖上傳下來的法器,隻因唯有女眷之血才能驅動這法器,所以向來傳女不傳男。聽父親說這彼岸花很久以前丟過一次,後來再尋得之時,這彼岸花竟長在了一處荒山半腰的一具森森白骨之上。所以,那白玉彼岸花既是法器,亦是活物。
而那森森白骨不是別人,正是藍田城鑄劍師萬父漓之妻花若胥,亦是藥王穀穀主之女慕容若胥。隻因生前摯愛百花,所以便給自己取了個花若胥的雅名。
自萬彤筠出現之後,白玉彼岸花便時常躁動。若細論起來,萬彤筠身上有著藥王穀的血脈,因此亦是藥王穀之女,論輩分乃是慕容白術的祖姑奶奶,因此也算是白玉彼岸花的主人。隻是慕容白術不明白的是,自個兒已用體內的處子之血滋養了白玉彼岸花二十多年,按理說即使萬彤筠亦是是藥王穀之女,彼岸花也應完全隨自己的念力行動。今日異動,看來定有玄機。
另一邊,白玉彼岸花衝入黑寡婦腹內之後,便穿過通道,直往萬彤筠的方向飛去。
正在給萬彤筠包紮頭部的墨渠忽見白光閃入,以為是有敵人來襲,便迅速準備抽劍抵擋。然細探之後,發現白光竟是一朵白玉彼岸花,其過處均留下了祥和的氣息,因此確定這並不是敵人侵入,便不再抵擋。
躺在絲綢鋪著的躺椅上的彤筠亦察覺到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飄來,當看清是何物時,那白玉彼岸花已漂浮在萬彤筠身前,散發著祥瑞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