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窗簾,外頭的陽光很強勢地鑽進房裏,鋪了一地璀璨的金。
夏天的陽光總是這麼強烈。
“沒啊,爸爸媽媽剛刷完牙,還沒吃早餐呢,不過我已經收拾好啦!”溫可樂嗬嗬地說道,她跑到陽台去,俏皮的陽光落在卷翹的眼睫上,映襯那更加明亮的瞳眸。
年幼的溫可還保留著稚嫩的青澀,圓圓的包子臉粉粉嫩嫩,好似一掐就能出水,笑起來時眼睛彎得像兩座橋,怎麼看都像個人畜無害的鄰家女孩。
真看不出來她的靦腆在那個犄角旯旮裏待著。
也就隻有對親近的人才表現出親昵活潑的一麵。
溫可的語氣寫滿了明晃晃的“高興”,江肆一聽就能想象出來,她定然是笑得十足開心的,也忍不住跟著笑了,和氣地說:“去到京都豈不笑傻了。”
“什麼吖!”溫可哼唧唧地,“我肯定會很矜持的!”
也是,可可一向不想在外人麵前放飛自我。
但她會在江肆麵前放飛自我。
這種被放在心上的感覺很微妙,以至江肆的心裏突然瘙癢瘙癢的,很像被薩摩耶的毛蹭到了脖子那種癢。但又不完全一樣。
這種感覺……從小到大,他沒少有過。
江肆勾唇,附和:“是啊,你會矜持到連句話都說不清楚。溫小姐姐,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溫可跺腳:“哎!你也忒壞了——”
江肆嘴裏還塞著跟牙刷,一聯想溫可氣鼓了腮幫還拿他沒辦法的模樣,扯了扯唇,沒忍住把嘴巴裏的泡沫噴了一水池。
江肆看著看著,倏地笑了。
手機被放在一邊,開著免提,溫可的聲音傳了過來:“咦,你在幹嘛呀聲音這麼大?”
江肆已經洗好臉了,聽完悠悠地說:“刷牙。”
“刷個牙聲音這麼大,你牙齒鋼做的吧?”溫可見終於逮到了機會,懟了一句。
“是啊。”江肆說。
鏡子麵前的少年悄然露出一絲笑意,淡淡的,透著妖魅似的的邪。
還有足以讓人溺斃的寵。
等到江肆把行李也收拾好,溫家的車也開到家門前了。
溫媽媽坐在副駕座上,拉下車窗,唇邊含笑地朝江肆點頭,溫爸爸把江肆的行李搬上車尾箱,溫潤地問:“吃早餐了沒?”
“吃過了。”江肆說。
溫爸爸笑了笑,給他拉開後座的車門,說:“要餓了就先吃些東西充饑吧,都是可可帶給你的。”
溫可坐在後座靠邊的位置,隔著一堆零食袋看過來,眼睛睜得圓圓的。
江肆沒忍住,淺淺地笑了。
晴空萬裏,車裏開著冷氣和音樂跑上高速,幾個小時後才到了京都。
溫爸爸靠人脈提前準備好了住所,一行人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在附近一家飯館吃了午飯就先回別墅休息。
溫可和江肆畢竟是小孩,精力充沛卻不持久,回來沾枕就睡,溫爸爸和溫媽媽也休憩一陣,下午大家都醒了,就去參觀景點。
京都的景點很多,但溫可嚷嚷著要去看東冶組長的拍攝地點,溫媽媽就把行程提前,滿足溫可的小心願。
特殊小組的地點在市中心的一棟辦公樓裏,那棟辦公樓風格很新奇,溫可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那部電影的拍攝地就是這裏了。”溫爸爸說,“看看能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