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出來,天空又下起了雨,蔣少誠一個人漫步走在雨中,任由雨水盡情的拍打著他的臉。
素雲,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漸漸的模糊了他的雙眼。
沒有素雲在身邊,他一個人感覺空落落的,就像飄在空中的浮萍,不知道該去哪裏?
人們都說,酒是好東西,喝了醉了就可以忘記一切,可是為什麼他喝就不會醉,而且還是特別清醒。
“素雲,我好想你!”蔣少誠喝得越多,腦子裏全是林素雲,她的喜怒哀樂全都清晰的呈現在他眼前。
半夜,他一個人提著一瓶酒去了郊區陵園,天空依舊飄著細雨,他信步走到林素雲的墓碑前。
黑暗中,他借助手機的微弱亮光,視線落在她微微帶笑的容顏上,他蹲下身,輕輕的撫摸著墓碑上她的相片,那麼的溫柔寵溺。
“素雲,你想我嗎?”蔣少誠唇角輕輕的上揚,眸中滿是思念。
沒有她的日子,他一個人好孤單。
人生還有好長好長,他卻突然感覺沒什麼意義了。
失去她,他也失去了全世界。
有生之年,他隻能靠著她的墓碑艱難的活著。
“素雲,你冷不冷?”蔣少誠看著林素雲的照片,微笑著問道。
一陣夜風襲來,好像在回答他,“有你在,我不冷。”
可他還是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墓碑上。
“這樣,你就不冷了。”蔣少誠溫柔的笑著,低下頭,輕柔的親吻著墓碑。
他在這裏陪了她一夜,天亮才離開,負責看守陵園的大爺看到他一大清早從墓園出來,著實嚇了一跳。
回到公司,他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借以麻痹自己。
一天連開幾場會,搞得底下的人一個個都戰戰兢兢,不敢出錯。
整個公司彌漫在一種低氣壓中,上到公司領導,下到普通員工,都不敢偷懶,認認真真的工作。
......
每個周末,蔣少誠都會帶著鮮花去郊區陵園,陪素雲一整天,也隻有這一天,他會將自己心中的思念全部傾訴給她。
沒有她的日子,他每天度日如年,他想過將她遺忘,可是他很努力,卻始終辦不到。
他花了半年的時間用工作麻痹自己,卻發現她已經根深蒂固的駐紮在他心底深處。
他回到了他們曾經認識的校園,走了一遍他們曾經一起走過的路,可獨留他一人,形單影隻。
“叔叔,買束花吧!”一個小女孩手裏捧著鮮花攔住他,雙眸是那麼的明亮清澈,像極了初見她時的眼神。
蔣少誠從兜裏掏出皮夾給了小女孩一百塊人民幣,小女孩歡喜的將手裏的鮮花塞到他懷裏。
“要幸福哦,叔叔。”小女孩歡喜的跑開了。
蔣少誠盯著手裏的鮮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可隻有他知道那笑是多麼的苦澀和痛心。
幸福?他配擁有嗎?
沒有了素雲,他一個人能幸福嗎?
幸福對別人來說唾手可得,可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奢望。
花兒很香,猶記得第一次他送花給她,她很開心,幸福滿滿地。
如今他隻能看著手裏的花兒,暗自神傷。
一個小時後,他獨自驅車去了郊區陵園。
“素雲,我又來看你了。”蔣少誠將手裏的鮮花放在墓碑前,蹲下身,輕輕的擦拭著墓碑和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