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1 / 2)

雲涯住的地方和醫院離得不遠,讓她選擇這處的原因是公寓後麵有這座城市的最高點,是一處舊址觀景台。雲涯在上學時來過一次,來一次她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在夜晚在這裏看得見城市的全部燈火,明的暗的都清晰可見。

雲爸雲媽準備雲涯畢業就給她買房,但是雲涯知道這不過是爸媽的想法不是實力,買了房家中的經濟就比較吃緊了她還有一個弟弟,市場經濟與日俱增,對於雲涯來說她有足夠的能力生存下去,成年人不該由別人來承擔自己的生活,所以一畢業雲涯被現在所在的醫院錄用就拿自己的獎學金支付了一年的房租也用這個理由拒絕了父母的好心。

手上的運動手環顯示已有5公裏的運動路程借著呼吸雲涯慢慢在觀景台下慢慢停了下來,隻要有時間雲涯就會跑步也多次跑長跑,不過半馬倒是跑過很多次全馬倒是沒有跑過。在大學的很長一段時間讓雲涯覺得活著像是一種習慣,這種習慣讓她一度屬於渾渾噩噩的狀態,所以她養成了跑步的習慣,大概隻有大口呼吸喘氣艱難的時候才有自己原來還活著的這種想法,也在不急不緩的運動中去思考做過的和要做的東西去排除不該想的人和事。

跑步的終點是觀景台台階的起點,乘著月光和燈色就爬了上去。觀景台上有一座塔樓,塔樓平常是不開的,旁邊是一臂寬的城牆特適合坐著逛蕩著腿,這時候開罐啤酒或是零吃就更好了。

雲涯坐在城牆的缺口中頭靠在燒窯呈青色的磚頭上,大概聽了三四首英文歌準備伸腿一下,剛抬起上身便看見距離她兩個缺口間隔的地方坐著一個人。

夜色暗淡不過雲涯能依稀準確看見那個人,平常筆直的西裝外套隨意的搭在牆上,純白的襯衣袖子折疊到手肘處,那雙從開始見他就白的發亮的皮鞋現在好像他人一樣毫無光亮了。看見此刻的他完全不能和隨時發光發亮的他聯係到一起。突然雲涯好像明白了下午的那一陣失落是因為什麼了。

雲涯伸手摸了摸身後,剛好有一個小石子,沒有猶豫的將它扔向了路西鳳。石子過去的時候還在瞄準目標中快要到達了就偏離軌道了,看來有的死物也是有所思想的。

路西鳳被砸在肩邊的石子拉回過了神慢慢的將眼睛移過來看向雲涯,兩個同處在黑暗中的人,一個顯得確是那麼光亮而另一個確是孤獨的,好像在另一個世界。

雲涯等了很久路西鳳依然沒有走近她的想法,知道他在看她但是那平常含笑的眼睛卻沒有任何焦點,縱然她是個醫生可是任何學到的微觀辨別讓她都不能看清楚他,即使不了解但是她這刻依然想走到她身邊。

觀景台上修的牆很厚所以雲涯和路西鳳兩個坐在一起也不會覺得擠,他們都坐在同一個缺口裏,從遠處看就是合二為一的一處。

雲涯走過來的時候路西鳳的眼睛也在隨著她移動,當她走近坐下他依舊沒話,在雲涯以為她可能會不明不白的陪他待很久的時候路西鳳開口了。

“怎麼想起來當醫生的?”

他不是問的為什麼想做醫生而是好像知道這隻是雲涯的隨意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