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鳳詢問了些家屬常問問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微微抬了一下頭視眼微眯將眼神鎖定在了護士後麵的牆上。
“你能給我看看主治醫生的醫囑嗎?”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但護士看他本是清明的眼眸裏隱上了其它情愫就將幾分鍾前雲涯新添的醫囑給了路西鳳。
結果醫囑道了一聲謝謝翻開第一張就看見了雲涯娟秀的字體,不用看落款他已經知道了。
回家的路上聯浙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天南地北聊著,路西鳳平時沒什麼愛好但就愛車,愛畫。雖然不像聯浙一樣隨心所欲的換車但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改車啊,他大學用獎學金買的第一部車還停在大宅裏那些配套設備在現在拿出來也是不差的。而他愛畫的程度可以和聯浙愛美女相比了,聯浙是為博美人一笑重金帶進口奢侈品,而路西鳳是隻要時間允許為了一個畫展他可以在連軸轉的工作之後不管幾次轉機都要飛去畫展所在地。能將這兩個愛好連起來的可能也隻有他路西鳳一個了。
聯浙發現無論他說什麼路西鳳是會給予應答但顯然不是他平常的風格,意識到這一點後聯浙說了兩句就不再開口,兩人一路直到回老宅就都沒再交談過。
回了家路西鳳就徑直回了書房而聯浙就乘著這個機會將他的車開出去溜去了,沒哪個男人不愛車,這還是他平常碰不到的車。
路西鳳回書房一待就待到了吃晚飯,知道阿姨來叫他才回過神來,這一下午他電腦也沒開文件也沒看,連燈也是阿姨才打開的。阿姨還沒見過路西鳳這樣的樣子不過想到可能是工作累了的原因也沒在糾結隻是又提醒了一邊吃晚飯的事和今天老爺回來了。
阿姨走後路西鳳才緩緩的站起來,抬頭看窗外的天空,真是黑得讓人感覺透不過來氣,路西鳳捏了捏眉頭後又撫了撫放在因為坐久了而有點皺的西裝。他從小就不喜歡黑色給人太暗沉的感覺,可他同時也覺得他是最適合這種顏色的。走出書房路西鳳便順手關上了燈,從後往前看他的背影和黑暗融為了一體可是又正在走向外邊的光明。
路西鳳下樓的時候陸硯已經坐在餐桌前了,見路西鳳下來便微笑的將視線投過來,陸硯這個人像他的名字一樣行為處事性格都有種墨硯氣,放在古代大概會獲得個賢者的尊稱。
路西鳳回笑著叫了聲舅舅就在一旁落座,餐具的旁邊是一杯溫水,看著路西鳳笑意就更達眼底了。在陸家他母親也沒有他這個舅舅關心他多,所以對於這個舅舅他不僅僅拿他當親人也拿他當父親。
陸硯是近五十的人了,可能是心態的原因沒怎麼保養也沒有什麼皺紋,路西鳳永遠掛著笑的臉看起來和他竟有幾分的相像。比起西裝他更常穿的的棉麻製成的粗衣,很有質感,袖口處都是滾針繡法清淡的顏色翻邊絞線,衣上的圖案大多數純繡工繡製。